於小舟繼續說道:“我就想讓你給我句話!一句話而已,今天說明天說不一樣嗎?”
安寧哥問道:“既然一樣,那明天再說吧。”
“可明天幹媽就不在了!我就想讓你守著幹媽給我句話都不行?”
“小舟…”
“幹媽已經不在了,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還不回來?還不回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小舟…”
“不行咱就按幹媽當初說的辦,產權,股份,你要什麼,你要多少,你說,隻要你說我就全按你說的辦,要書麵合同不是?我寫就是了,簽字我簽就是了…”
“小舟…”
“大不了整個南天都給你!隻要你肯回來,往後你做老板我給你打工行不行?何況這南天本來就…”
“於總!”
看著逐漸又有些癲狂的於小舟,安寧哥忽然喊了一聲,隻是他對於小舟的稱呼卻不再是‘小舟’了。
安寧哥的這一改口,仿佛極大的刺激到了於小舟,他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雙眼定定的看著安寧哥。
安寧哥仿佛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眼神都在躲閃,從安寧哥這反應來看,我深刻覺得,他自己也知道,管於小舟叫‘於總’,會刺激到於小舟。
果然,於小舟沒再繼續堅持讓安寧哥給他答案,他上前一步,問道:“你叫我什麼?”
安寧哥的眼神越發躲閃起來,於小舟的眼神卻越發堅定起來,他直視著安寧哥,看著看著,他的眼圈竟然有些泛紅。
空氣安靜的可怕,沒人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忽然,於小舟扭頭便走。
安寧哥衝著於小舟的背影張了張嘴,但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於小舟一走,他的小弟們立刻跟著轉身,也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於小舟卻又站住了,他猛然轉身,看著已經隨他一起轉身向外準備離開的小弟們,忽然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弟,抬手就是一記驚天動地的大耳光。
“啪”的一聲,打的連我都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親娘嘞,怎麼能有人打個耳光都打的這麼狠?挨打那哥們的腦袋還在家嗎?別給打飛了吧?
於小舟真特麼是個瘋子,下手真沒分寸。
“我特麼讓你們動了嗎?!”
於小舟喊完,所有小弟都噤若寒蟬的低著頭,沒人敢多說一個字。
“我跟我哥鬧點脾氣,我幹媽的葬禮還不辦了?!走?我特麼讓你們走了嗎?!”
喊完這句,於小舟抬腳就踹向了他近前的一個小弟。
一聲悶響,小弟應聲而倒,沒一個人敢上前扶他,他自己狼狽的重新站起身,像犯了錯誤似的低下了頭。
“葬禮繼續!”
於小舟下命令道:“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幹媽的葬禮,如果沒有因為足夠風光屠版明天本地所有新聞頭條,你們就特麼全給我死在外麵得了!別回來見我!一群廢物!”
罵完,於小舟最後憤恨的看了安寧哥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除了有兩個人一直貼身跟著於小舟外,這次,所有的小弟都很聽話的留了下來。
剛才負責指揮小弟們磕頭的那個大哥,走到安寧哥身邊說道:“安寧哥,知道您不喜歡張揚,但是於總下了命令了,您別讓弟弟們為難…讓阿姨走的風光些,也好。”
安寧哥有些擔心的說:“這麼鋪張,會不會對小舟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那人笑道:“不打緊的,於總是商人,又不是政客,不存在影不影響的。”
安寧哥有些為難的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無奈的說:“行吧呂誌,那麻煩你了,小舟這脾氣你們也知道,我不讓兄弟們為難,那…那就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