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神奇的問題。
神奇到讓我一時有些走神,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也許是見我沒回答,王權相又問道:“我聽小東說,當時你和你一個朋友也在現場,小東沒說錯吧?”
雖然還是不懂王權相到底想幹什麼,但聽到她問的這麼認真,我想了想,使勁回憶著,不太確定的跟她說道:“相姐,不瞞您說,那…那畢竟是骨灰,我怕不禮貌,就沒敢觀察那麼仔細,不過倒確實瞥了幾眼,要說有沒有裝滿…好像確實不是完全滿滿當當的那種狀態,但是不是像您說的,隻裝了半盒,這個我確實想不起來了…”
王權相說道:“行,明白了,謝了老弟。”
我趕忙說道:“您太客氣了,不用謝不用謝。”
王權相又說道:“對了,姐給你打這通電話的事,你…你就不用跟你安寧哥提起了,好嗎?”
我說道:“明白,冒昧問一句,您打聽這事兒是因為…”
王權相有些猶豫的說:“唉,可能就是我想多了吧,對了老弟,安寧跟你說了吧,咱們燒烤店準備重新開業了,你哪天有空?叫上朋友一塊兒過來坐坐,這兩天為了安寧忙前跑後的,真辛苦你了。”
聽到王權相轉移了話題,我也沒再強行追問,順著她說道:“姐您真是太客氣了,我…我都行,您挑好黃道吉日通知弟弟就行,隨叫隨到,嘿嘿…”
“好嘞,弟弟夠痛快,那等姐電話吧。”
王權相說完,又和我客套了幾句,掛斷電話,蛋蛋問道:“啥情況?”我說:“開業請客,讓我挑日子過去。”
蛋蛋說道:“我去,難怪你答應的這麼痛快,不是,你這臉皮是可以啊,人家叫你你就去啊?萬一人家就是跟你客氣客氣呢?”
我說道:“我特麼又沒說真要白吃,人家說的是開業,這好歹不得隨個份子?這點禮數你以為我真不懂啊?”
蛋蛋摸著我的頭欣慰的說:“孩子是懂事了,這些年沒白教你呀…那定了哪天開業沒?”
我打落蛋蛋的手說:“沒呢,等通知。”
蛋蛋說道:“哪天都行,除了今天。”
“今天咋了?”我有些費解的問到。
蛋蛋答道:“今天晚上你有約啊…今晚跟我回家,我爸要見你。”
我呲著牙說:“咦…你怎麼說的跟談戀愛見家長似的?好惡心心…你認真的啊?史大爺真要見我?見我幹啥?”
蛋蛋無所謂的說:“咱倆認識這麼久了,老爺子想見你一次不是很正常嘛?他也想看看我朋友長啥樣。”
我白了蛋蛋一眼說:“咱倆認識這麼久了,要不是我突然認識了於小舟,咋也沒見你爸想看我長什麼樣?”
蛋蛋嬉皮笑臉的說:“真是孺子可教,越來越聰明啊,難怪…難怪你有資格成為我史家大少爺的朋友。”
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問道:“那晚上去哪兒吃?”
蛋蛋答道:“不知道,我也得等通知。”
“好吧。”
我有些無奈的說完,便玩起了手機。
玩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衝蛋蛋問道:“蛋兒,你懂骨灰盒嗎?”
蛋蛋麵無表情的說:“你猜。”
我又問道:“那你懂骨灰嗎?”
蛋蛋再次答道:“你再猜。”
我追問道:“你說你燒成灰,是不是真能裝一盒半啊?那正常老太太燒完了該裝多滿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