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姐,真去南天集團找於小舟啊?這事兒…用不用先跟安寧哥打個招呼?”
顛簸的麵包車上,我有些忐忑的問了一句。
王權相態度堅決的說:“不用,有些事上你安寧哥靠不住,不如自己去。”
我又問道:“那咱這算是興師問罪嘛?這於小舟…相姐,您該不會是覺得,這事兒跟於小舟有關吧?不能吧?他這人…”
王權相接嘴道:“他這人就是個瘋子,隻要跟他有關,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我再次問道:“您的意思是…安寧哥媽媽的屍體,真有可能是於小舟派人弄走的?”
王權相說道:“他有能力做到這一點,而且那天的環境也適合他做這件事,至於動機…瘋子做事的動機,我一個正常人,猜不出來。”
言辭之間能聽得出,王權相對於小舟這人很反感,說到最後時,甚至帶出了一絲嘲諷意味。
想到於小舟對安寧哥的重視程度,估計就算我們上門興師問罪,他也不會對王權相怎麼樣。
於是我也幹脆安下心來,和王權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一起奔赴南天集團。
不過我倆沒再聊民間小法術啥的…因為聊這個我特麼害怕。
麵包車從火葬場一路開到了濱海城經濟實力最強的市南區,也是這座城市的最南端,再往前走兩步就進海裏了。
一座高聳入雲,很適合低頭族治療頸椎病的大廈前,王權相把車停了下來。
下車後,我跟著王權相一邊往那棟大廈方向走,一邊抬頭看去。
如水晶堆成的大廈鏡麵玻璃外牆上,隻有四個豎成一排的大字:南天集團。
玻璃牆反射著更高處的藍天白雲,整棟大廈看起來已經和天空融為一體,那大廈高處的‘南天’兩個字,猛一看就跟懸浮在空中似的,仿佛這裏真就是傳說中隔開人界與神界的界限:南天門。
“哎!那個大姐還有那個小夥,就你倆,幹嘛呢?誰讓你們把車停在這兒的?!”
我正出神呢,一個桀驁不馴的中年男人聲音忽然傳來。
收回思緒和視線,我扭頭一看,是一個戴著草帽墨鏡,穿著工作服的看車大爺。
一邊喊著話,這大爺一邊朝我和王權相走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我們停車的位置,那裏是標準的停車區,左右還停著不少車,而且麵包車停的也沒毛病,沒壓線沒越界的。
大爺走到我們近前,王權相問道:“要收費?那也等我們辦完事出來的啊,我們指不定要忙多大會兒呢。”
王權相說話的態度算是很禮貌了,但不知是她哪個字眼激怒了這大爺,還是這大爺剛在家裏跟老伴吵完架,她剛說完,這大爺就吼道:“收費?!就你們這破車交個費就能停這兒了?知不知道這兒什麼地方?你看看旁邊停的都是什麼車?!咋?一輛都不認識?那你就沒看見整個停車場哪有你們這種破麵包?趕緊開走!丟不丟人?!”
我笑道:“大爺,麵包就麵包,怎麼就破麵包了?咱好好說話行不?”
大爺指著我罵道:“跟你好好說話?!開個破麵包你也配?你個小幫子算什麼東西?!”
“我算你…”
我剛要罵回去,王權相忽然一把拉住我說:“算了,別跟這種人計較,你等我打個電話。”
說完,王權相就掏出手機,還沒打,那大爺就一臉鄙夷的說:“喲?還叫人?來來,我看你能叫出誰來,誰來你這麵包也不準停這兒!”
王權相沒理他,撥了個號碼,很快接通後,對著手機說道:“你在不在公司?來正門接我一趟,有人攔著不讓進…不是,是看車大爺攔的,嗯,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