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兒?”
蛋蛋指了指那裏,李工一邊給他自己戴上口罩,一邊說:“嗯,就那兒…您二位確定不戴上?說真的啊,口罩這種東西,該戴就戴,真沒壞處…”
說實話,我已經猶豫了,不過蛋蛋卻沒理會李工,大跨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我緊跟其後,在距離那堆磚頭還有一兩米時,我就發現自己頂不住了,趕忙拆開口罩,一邊給自己戴上一邊說:“蛋兒,戴上吧,命重要。”
我話音未落,蛋蛋就也撕開了他手裏那個口罩的包裝,戴在了他自己臉上。
憋悶卻相對清淡的空氣進入鼻腔,我和蛋蛋終於一起站在了這夾心牆的缺口外。
我往裏一看…我去!好黑,啥也看不到。
還好有李工在,他幾步跟上來,按亮了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那隻強光手電。
一瞬間,我差點當場讓李工把手電關掉…這畫麵太惡心了…
夾心牆的中間空間很窄,目測絕不會超過一米寬,但長和高倒是跟這麵牆的麵積差不多。
就是在這樣一個狹窄空間裏,卻似乎被人為劃分成了不同的幾個區域。
在牆上不同高度不同位置,卡著許多板材,高低錯落,沒什麼規律。
從我這角度看過去,能看到有些板材上還放著一些東西,像是有人把這卡在牆上的板材當成了小桌子。
而這‘桌子’上放著的東西,好像都是食物。
黴爛的,吃剩的食物。
雖然在這種地方看到這種東西,這感覺本身就有些詭異,但這還不至於讓人覺得惡心。
真正讓人感覺到惡心的,是這空間的地麵…全是糞便,而且是稀的。
我沒敢細看也沒敢細聞,更別提細品了…
隻是掃了一眼,我就忍不住後退半步,隔著口罩捂住了嘴。
李工看著一動不動的蛋蛋,豎起大拇指誇獎道:“不愧是小史總,這都不怕,厲害。”
蛋蛋扭頭哀怨的看了李工一眼,李工不明所以的又使勁豎了豎大拇指。
我看著蛋蛋那眼神,頓時差點笑場。
蛋蛋這哪是不怕這股臭味兒啊,他隻是沒像我似的反應這麼大,但他剛剛明顯也已經準備要後退了,可是被這不開眼的李工這麼一誇,再加上不遠處沒跟上來的兩個工人還在看著,依蛋蛋好麵子的性格,他是想退也不好意思退了,隻能硬挺著。
李工啊,你等著吧,改天蛋蛋肯定得找茬扣你工資,嘿嘿。
忽然,蛋蛋衝我裝腔作勢的說道:“井月,幹嘛呢?跑那麼遠幹啥?好不容易找到線索了你躲啥?快過來跟我一起看。”
我看向蛋蛋,點點頭,行,真是好兄弟,有好事兒從來不忘了我…
我提起精神,湊到蛋蛋身邊,再次看向那狹窄空間。
看了幾秒,蛋蛋問道:“這地方原本該從哪兒進出?有門?”
李工說道:“沒門…最初有,但被封死了,您看,就是咱砸掉的這麵牆,裏麵藏著個老門,除此之外,四邊牆都是封死的,要是硬說進出口的話…”
李工一指窄牆對麵連接房頂的牆角說:“那兒,就那兒有個洞,再沒別的了。”
我順著李工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在那裏有個目測頂多不會超過三十公分的小洞,這洞太小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麵有東西遮擋,竟然沒有光從那洞裏照進來,不用手電照著的情況下,根本發現不了。
“這洞…”我說道:“頂多進出個貓狗吧…還得是小型品種,來個哈士奇肯定都會被卡住。”
我說完,李工沒發表意見,蛋蛋說道:“誰知道呢,也許身手好呢?李工,除了這夾縫,還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