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網民的評論外,我還刷到了幾個采訪視頻。
第一個,是本地某網絡平台采訪孟廠長。
這采訪進行的很正式,格局整的跟《藝術人生》似的,有問有答,有場地有觀眾。
我快進著刷完了這條視頻,看完才發現,這條視頻就是昨晚錄的。
這段采訪,把孟廠長定性成了德藝雙馨一生清貧飽受迫害的革命老同誌,雖然沒明著提起過健民集團,但主持人每每暗戳戳的提起時,孟廠長都會默認這主持人的胡言亂語。
一頓采訪結束,連主持人都被孟廠長的演技給感染了,對著鏡頭咬牙發誓,以後再也不去某本地知名企業旗下的餐廳裏蹭免費廁所了,自己一定要潔身自好。㊣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除了在演播廳錄的這段外,還有人去孟廠長家離錄了一段采訪視頻。
這段視頻裏,孟廠長的媳婦換上了特別樸素的衣服,卸了妝,還卸下了所有首飾,她的兒子也換上了同款樸素的衣服,甚至摘下鴨舌帽,露出了地中海。
視頻背景是孟廠長家的客廳,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和我之前去時相比,電視機,飲水機,甚至沙發,都沒了,不知道藏到哪兒去了。
這段視頻的最後,孟廠長兩口子被定性成了神仙眷侶,堪稱當代薛平貴與王寶釧,丈夫為國為民顧不上家,孩子餓禿了自己都顧不上照顧;老婆一生清貧,為了支持丈夫工作,天天挖野菜生存,辛辛苦苦幾十年,自己才長到二百六十幾斤,堪稱操勞一生。
除了針對這一家三口的采訪,還有好多各種民間網紅對國棉廠老工人的采訪視頻,這些采訪多是在健民集團門口進行的。
按這些退休工人情真意切涕淚橫流的描述,孟廠長簡直就是當代活體雷鋒,一心為民,從不為己,迫害孟廠長的健民集團,簡直就是當代魔窟,在這集團上班的都是魔鬼。
老工人剛說到這兒,正好從健民集團大樓裏走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五十多歲的老工人頓時正義感爆發,叫上幾個老工友們就衝了上去,為了正義,要聯手撕碎這女魔鬼的衣服…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我又刷了幾個視頻,忽然聽到了蛋蛋從沙發上站起來的聲音。
“幹啥去?”
聽到動靜,我躺著沒動問了一句。
蛋蛋答道:“洗把臉,該回去上班了…萬一健民真讓人攪和的撐不下去了,那我也不能讓我爸一個人扛著。”
我起身說道:“一起啊,雖然沒你和史大爺個兒高,但天塌下來…一起扛唄。”
蛋蛋沒接話,進了衛生間。
排隊洗漱完,我和蛋蛋一邊喪氣的聊著今天有可能麵對的局麵,一邊打開了防盜門。
剛走出門,蛋蛋忽然捅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三樓的樓梯拐角。
我抬頭看去,是珊珊。
“嗨,珊珊,早啊,你幹嘛呢?要出去啊?”
我衝著珊珊打完招呼,珊珊沒說話,走下幾階台階,衝我說道:“金錯說,你有話要跟我說?”
“啊?”我說道:“沒有啊,我…”
忽然,蛋蛋一把抓住我,眼神古怪的衝珊珊說道:“妹子,你稍等一下哈…”
說完,蛋蛋就把我拽進家裏,還順手關上了防盜門。
“你幹啥呢?”
我衝蛋蛋問了一句。
蛋蛋眼中難得有光的說道:“井哥,我剛反應過來,昨晚錯哥那話的意思,好像不是拒絕啊!”
我皺起眉頭說道:“不是拒絕能是啥啊?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跟平安裏無關的事,他…”
“可他最後不是還補了一句嗎?你忘了,他讓你有困難找珊珊,珊珊會幫你解決啊!你結合一下當時他說這句話之前說的那些話,你有沒有覺得,他其實不是不出手,而是要他出手的話,需要一把‘鑰匙’,這鑰匙就在珊珊姑娘手裏,他甚至還把珊珊姑娘主動送到了咱麵前,井哥,昨天給錯哥講的故事…再給珊珊講一遍?”
蛋蛋滿臉期待的說完,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金錯說的話,越回憶越覺得…蛋蛋好像說的挺對的。
正所謂死馬當活馬醫,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索性大手一揮,衝蛋蛋說道:“蛋兒!斟茶倒水,哥要開講了!”
說完,我打開防盜門,衝著珊珊說道:“姑娘,請問您有沒有興趣,聽小生給您講個故事?”
珊珊問道:“是你和你前女友的愛情故事嗎?”
我趕忙搖搖頭說:“去他的前女友,那都是過眼雲煙,我跟她那段感情講給誰誰都不愛聽,不提她了,我現在眼裏,隻,有,你!我要給你講個別的故事,怎麼樣,聽不聽?”
珊珊一歪頭,輕聲說道:“那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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