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親密到讓空氣都變得格外甜膩的小情侶,又吃了沒多大會兒,在女孩兒接到她老公給她打來的電話,男兒給自己老婆打完電話後,兩人手挽手來到吧台前,aa製結完賬,相擁著離開了燒烤店。
一時間,店裏隻剩下了三個人,小東,安寧哥,還有我。
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亮著燈開著門,安寧哥熄滅烤爐的炭火,搬起兩箱啤酒,來到了我和小東那張桌前,落座開酒,三個人便聊了起來…
仔細算算,我跟安寧哥和小東,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麵了。
雖然,偶爾因為工作原因,小東會陪著王權相一起去健民總部,能跟我打個照麵,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忙的仿佛上個廁所都沒時間衝水,也就更別提像以前似的,跟我閑聊天打發時間了。
所以,當我們三個恍若隔世般的重新坐在無事燒烤店裏,開酒之前,我們仨都沒找到話題,都沒主動說話。
當然,開酒之後,也隻有我跟安寧哥兩個人在說…
我們聊了許多,過去,近況,未來,想到哪兒就聊到哪兒。
安寧哥告訴我,這家燒烤店,已經重啟有些日子了。
差不多是在安寧哥上門揍完於小舟後的一周左右,他就調整好狀態,獨自回到了這裏。
重新開業那天,安寧哥誰也沒通知,甚至沒為‘開業’這兩個字做任何特殊準備。
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頭一天,獨自把店裏打掃幹淨,一切家當都準備好;第二天一早,先去進貨,之後備貨,醃肉備菜什麼的。
全收拾妥當,時間一到,他就像過往的許多日子一樣,打開門,開始迎客…
聽安寧哥講到這裏,我心裏莫名冒出一股特別難受的感覺。
我也說不清是因為什麼,就是心裏難受。
而當我看到小東已經哭的不成人樣時,我才明白,這種難受,不是隻有我感受到了…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幸運’,之前關店那麼久,關店前那段時間,王權相和小東又把燒烤店經營的有些垮,所以,當安寧哥悄無聲息的重新給無事燒烤店開業後,生意一直不是很景氣,不景氣到雖然店裏隻有他一個人,但完全忙的過來。
不需要請幫手,也不需要召喚小東和王權相,他一個人就完全忙的過來…
於小舟沒再聯係過安寧哥,而且他也沒安排人來店裏捧過場或者砸過場,安寧哥和於小舟,好像又回到了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江雲那邊的警察們,也沒再來給安寧哥捧過場。
從江雲嘴裏得知廖所已經‘下去’後,他們不來捧場,倒也挺正常。
生意雖然大不如前,甚至還時常入不敷出,但對於眼下幾乎可以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來形容的安寧哥來說,隻要店還開著,就是生活,就可以繼續幹下去…
聽安寧哥講完他最近的生活狀態,我莫名想到了某些電影裏,那些退隱江湖的原黑幫大佬們。
隻是心裏雖然這麼想著,我卻並沒說出來,因為在我有印象的這種電影裏,那些黑幫大佬的下場,往往都不是很好…
說完安寧哥,便說起了小東。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雖然小東現在就哭的挺慘,但今天卻不是他第一次來店裏。
其實,在無事重開的第三天,小東就來了。
關於小東找來的原因,既不是心靈感應,感應到燒烤店又開了;也不是碰巧了,不是像我似的,正好走到這兒,就正好趕上店裏開業了。
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的話,小東的到來,就是一場‘守株待兔’。
當王權相的新工作穩定下來後,小東也相應的清閑了許多,所以小東也有了閑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