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這出戲進行到某些章節,老頭子認為劇本跑偏了時,才會稍微出手,把劇情往回掰一掰,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想做…
對於老頭子和南天的關係,安寧哥能想到的,基本也就這麼多了。
聽安寧哥說完這些,我又問他打聽了一下老頭子的個人狀況。㊣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這樣一個後生,對這種神秘老人表現出的好奇,安寧哥好像特別能理解,所以對於我的提問,他回答的也很認真。
安寧哥說,老頭子現在的身體狀況,其實比他剛剛描述的還要糟糕一些,畢竟歲數太大了,有些事是難免的。
現在的老頭子,已經離不開輪椅了,而且他家的各種醫療設備,已經比家具的數量還多了。
進了他的臥室,從視覺上來講,跟進了急救室他也沒什麼區別。
萬幸的是,在這些現代設備的幫助下,老頭子的身體暫時還沒出現什麼要命的問題,隻是衰老而已…全方位的衰老。
因為衰老帶來的體貌特征上的改變,導致老頭子手臂上的紋身,已經模糊到近乎不存在了。
在老頭子身體還利索的時候,安寧哥也問過老頭子,這紋身有沒有什麼深意?
老頭子回答的很敷衍,沒跟安寧哥說過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對於這種很私人的問題,人家不願意說,安寧哥自然也不好使勁打聽,所以這問題就這麼擱在了那裏,安寧哥和老頭子,都沒再提起過。
後來,安寧哥借用老頭子的紋身圖案,給自己和於小舟設計了青竹箋名片,當老頭子看到這名片時的反應,就和他每次在老城區看到那些老建築時的反應完全一樣。
他隻是沉默著看了許久,最終也沒對這名片做出任何評價。
換句話說,對於這紋身有什麼深意,老頭子從沒跟任何人透漏過,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紋個這樣的圖案。
聽安寧哥說到這裏,我小心翼翼的問他提出兩個問題:一,您有沒有聽說過青堂?二,您有沒有注意過,平安裏那位金錯手臂上的紋身?
第一個問題,安寧哥說,沒聽說過,這是什麼?好吃嗎?
第二個問題,安寧哥說,注意過,但沒仔細看,畢竟打交道次數不多,跟人家不熟,盯著人家的紋身看,不禮貌,你幹嘛問這個?難道他手臂上的紋身裏,也有竹子?
對於安寧哥的第一個答案,我想說,您真逗;對於第二個,我想說,您真聰明,一猜就對。
不過我並沒真的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而且對於安寧哥給我的答複,我也很確定的相信,他說的都是實話。
像青堂這種組織,江雲也是查了許多內部資料,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自從認識安寧哥以來,我還從沒見他看過書,他不知道才合理。
至於金錯手臂上的紋身,安寧哥沒看那麼清楚,也實屬正常。
因為金錯手臂上可不止紋了竹子,他那大花臂的元素多著呢,花鳥魚蟲大蜘蛛,海帶壁虎皮皮蝦,往他身上再紋個售票處,這就是一身的動物園啊。
所以,安寧哥沒注意過金錯紋身的細節,我覺得完全可以理解。
夜色越來越深,深到再不睡覺天就該亮了;酒意越來越濃,濃到再不睡覺就該直接暈過去了;話題也越聊越飄,飄到再聊就該說夢話了…
於是,在我們仨終於都盡興後,最後碰了一杯酒,便決定散場。
雖然我也知道,安寧哥不差我這一頓酒錢,但看到店裏的現狀,在離開前,我還是偷偷掃了下吧台上的付款碼。
小東舍不得離開安寧哥,我便先行獨自離開,打車回了平安裏。
回到我租住的房子裏,我叫醒蛋蛋跟他說,安心睡覺,我洗洗就睡了,不會打擾你的。
蛋蛋罵了聲‘滾蛋’,就把我踹下了床。
我一瘸一拐的上衛生間洗漱完畢,便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一夜無話…
其實,如果不是時間實在太晚,而我又實在太困的話,我現在就想去天台找金錯,跟他好好聊聊。
青堂,青竹紋身,以我現在跟金錯的關係,再問他這些話題,他不會像之前那樣編瞎話忽悠我了吧?
如果那位青爺真的跟青堂有關的話,金錯作為在青堂上過班的人,曆經這麼多年,應該也會很想見一見對方吧?
如果我告訴金錯,青堂可能沒覆滅,現在的南天,就跟青堂有關係,金錯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如果真是有人驚動了老頭子,老頭子勸了於小舟,才讓於小舟放棄了那塊地皮的話,那麼,那個我‘根本配不上的人脈’,到底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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