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客人,倒是走進了店裏,甚至還落座點了一些東西。
不過眼看這桌客人一直在賊眉鼠眼的四下亂看,明擺著一副醉翁之意不在串的勁兒,我便有意無意的大聲強調了好幾次江雲的警察身份。
但也許是因為我表現的有點過於刻意,所以沒多大會兒,連江雲都察覺了我的不對勁。
而那桌客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我這邊。
於是,他們那桌烤串上來沒多大會兒,幾個人就讓安寧哥給他們打好包,離開了燒烤店。
再之後,店裏就和往常一樣,沒有新的生意了,安寧哥便也加入了飯局。
到這時,江雲才明白,為什麼我會點了四人份的烤串。
吃著喝著聊著,直到夜深。
散場時,除了喝了一晚上可樂的江雲外,我們另外三個人,甚至包括未成年的小東在內,都喝的有點迷糊了。
然而,雖然迷糊的是我們三個,但話最多的卻一直是江雲。
幫著安寧哥收拾了一下店裏,我們才各自打車各回各家。
坐在出租車裏,我降下車窗,讓夜風吹了一會兒,腦子才逐漸清醒了一些。
江雲說,那對夫妻現在仍是自由身,警方沒對他倆進行任何限製。
按這兩口子最近一段時間的行為來看,明天,他倆十有八九還要找地方鬧。
至於具體去哪裏鬧,江雲就不知道了,不過一般也就是那幾個地方。
所以要想找到這兩口子的話,並不難。
雖然讓江雲這一晚上攪和的,我心裏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煩亂,但答應青爺的事,該辦還是要辦的。
回到小區,我打著哈欠剛打開防盜門,忽然,“咣當”一聲,門就被裏麵的人用力關上了。
“死鬼,還知道回來?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把人家一個人扔在家裏,在外麵呆著吧你!”
門後傳來了蛋蛋的聲音,我白了一眼,說道:“我錯了,開門吧我的哥,下次把剩菜給你打包回來,快開門啊…真困了,明天還…”
“你先別進來吧…”蛋蛋忽然認真之中還帶著一絲憋笑的說道:“那個,你跟咱白大爺的約定,今天還沒履行吧?你自己該去哪兒你不知道是吧?”
“白大爺的約定…靠,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早上為了等安寧哥,我沒顧上去天台找白大爺,按照約定,我今天該挨的那頓揍還沒挨上呢。
“趕緊去吧,我跟你說,咱白大爺可是最看重承諾的人哦,嘿嘿…”
蛋蛋幸災樂禍的說完,我無奈的踢了門一腳,轉身進了電梯。
天台之上,像是早已等候多時的白大爺,誇了我一句“說話算話,好樣的”,接著就動了手…
一小時後,白大爺心滿意足的下了樓,我獨自一人坐在天台上,一邊抽泣著,一邊收拾著自己受傷的肉體和心靈,一邊整理著破損的衣服。
“大爺的,太缺德了…”
我輕聲罵完,趕忙抬頭四處看了看,還好,沒人。
連金錯都不在。
站起身,我晃晃胳膊動動腿,確認沒傷筋動骨,這才不緊不慢的看向了四周。
李金秀家所在的那棟樓,已經沒幾盞亮著的燈了,看來,李金秀給那棟樓造成的恐懼,已經逐漸消散了。
走到金錯常坐的那個位置,我朝荒草地那邊看了一會兒。
夜色之中,風吹草葉的律動,和遠處的海浪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黑暗磅礴,又透著一絲神秘。
我好像看到了那隻黃鼠狼一閃而過,不過我不太確定。
話說回來,那玩意兒怎麼能長這麼大個兒?
看了一陣,我忽然有些想金錯。
自從騷七出事以後,金錯就再沒露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