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房東,她卻完全不同。
對於重返青春的執著,讓我房東做出了許多很誇張的事。
各種沒有根據的民間秘法,隻要能知道方法,她都會去嚐試。
除了我房間裏那些隻能用來嚇人,實際上根本沒有其他功能的小道具外,她還做過許多其他事。
比如生吃一些原本根本不該生吃,甚至根本不該用來吃的東西。
蟾蜍…河豚…毒蛇…甚至是活人的胎盤。
如果不是本身就擁有永生的話,光她吃的這些東西,都夠她投八十回胎的。
除了亂吃,拜月,搗鼓民間秘法小道具外,後來,在看了幾頁《黃帝內經》後,她忽然冒出個新的想法:她要‘采陽補陰’。
其實,在最初的某段時光裏,她與平安裏的若幹原住民之間,是偷偷發生過一些親密舉動的。
而且是完全沒有強迫,純粹你情我願那種。
那段時間,她的身份地位一度直線上升,幾乎成了部分村民心中的女王,而這些村民則都是她的臣民。
後來,幾個村民相互一對詞兒才發現,他們正在經曆的事,好像跟我房東告訴他們的不太一樣。
她不是要跟這些村民中的某一個去長相廝守,她…她還挺忙的。
一個時辰前還在某個人的家裏,一個時辰後就去了另一家。
一天下來,好幾個村民都覺得自己得到了愛情的滋潤,而且是平安裏唯一的愛情,於是他們走路都比平時囂張了。
你囂張,他也囂張,倆人往一塊兒一坐,互問對方憑什麼囂張,互相說完之後,連旁聽的那個村民都急眼了,大罵我房東不守婦道,對不起他…
於是,一群村民便跑去找她理論。
沒想到話hi沒說兩句,她先委屈上了,硬說自己隻是個弱女子,隻是不敢惹怒這些村民,所以才違心做了這些事的。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無論真相到底如何,彼此間的矛盾,倒是真的產生了。
這種事,金錯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
隻是對於他們這個群體的生命現狀來說,這種事的尺度界限該如何定義,似乎是一件挺為難的事。
薑破甲嚴格規定過,重生之後的人,不準聯係自己家人,尤其是後代家人。
這其中自然有人因為念家心切,所以不聽勸告,私自犯過規。
但隻是那一次,就給他們惹了一點不大不小的麻煩。
還好,當是還在戰亂時期,與這場麻煩有關的人,或死或跑,總之,沒人有心思再關心這事兒了。
時間一久,也就沒人在意了。
但有了那一次教訓,大家便明白了和家人斷絕聯係的必要性,也沒人再故意犯規了。
隨著年月越來越久,熟悉的家人們漸漸老去,離去,他們與後輩家人之間的感情,也沒那麼濃烈了,便也就沒再想過非要聯係家人。
與外界的家人是不聯係了,可自己群體內部呢?
如果內部人士想要相互組成家庭的話,又該怎麼麵對呢?
之前因為平安裏隻有這三個女人,對珊珊,大家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對珊珊媽,大家因為害怕而心無雜念。
但該如何麵對第三個女人,卻是好多人一開始沒想過的。
薑破甲也沒想過。
畢竟在最初時,又是戰亂又是饑荒,誰有力氣想這些事?
所以當事情發生時,薑破甲也很懵圈。
一幫老爺們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到甚至大打出手,這場麵,薑破甲也沒怎麼見識過。
於是,大家開始了一場全體一起參與的漫長討論。
這場討論一直持續了好幾天,許多人的觀點也在不斷的變化,但最終,總算是有了個統一結論。
基於我房東和她那些男朋友們的主觀意願,以後,大家還保持普通鄰居關係,相互不越線,不準再發生不合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