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拿個錘子,八十八十直接掄的話,搞不好就能掄出個蘑菇彈來,那我們就全小區一起螺旋升天了…
估計小區鄰居們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我在屋裏參觀時,外麵的鄰居們頂多也就是敲敲玻璃牆啥的,沒對道宇宙做出更過份的事。
鄰居們沒著急進來,我就沒著急出去,觀察了好一會兒,就在我正考慮要不要試坐一下那個電競椅時,外麵忽然響起了蛋蛋的聲音:“哎?木匠哥,你咋這就來了?”
聽到全小區唯一懂道宇宙的木匠來了,我趕忙離開玻璃房,來到了小廣場。
木匠不是獨自來的,金錯和駱駝像是左右護法一般,緊緊的跟在他兩側。
和金錯這種體能狂人相比,本就不擅武力的木匠,看起來格外憔悴,憔悴到甚至顯出了某種蒼老感。
但在滿臉的疲態下,木匠的眼神卻很堅毅。
他緊盯著玻璃房子,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說道:“昨晚私自啟動道宇宙,傷到了大家,抱歉…今天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說著,木匠把視線轉向蛋蛋,問道:“蛋蛋賢弟,可否幫我一個忙?”
蛋蛋有點納悶的說:“啊?行啊,幫啥忙?”
木匠沒直說,像是不好意思開口似的,又把視線轉向了金錯。
金錯輕歎一聲,說道:“是這樣,木匠剛剛有了個新的設想,他想證實一下,但想證實的話,就需要有人做出一些犧牲,而蛋蛋你,就是最適合的人選,因為…”
“犧牲?!”
我脫口而出的打斷了金錯的話,說道:“犧牲蛋蛋?憑什麼?!不行!”
金錯擺擺手說:“井月你誤會了,隻是…明說吧,蛋蛋,你也知道你的禁製極限在哪裏,對吧?”
蛋蛋微皺著眉頭,眼神依舊疑惑的點了點頭。
金錯繼續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過於久遠,我們當中,其他人的禁製底線,其實都已經有些模糊了,即使偶爾突破,反應也沒有以前那麼明顯了,而蛋蛋你的禁製底線,卻是無比清晰明確的…昨晚之後,木匠覺得,我們的禁製,可能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木匠想讓你去試一下,你的底線有沒有發生改變。”
蛋蛋問道:“您說的犧牲,就是指這個啊?”
金錯點了點頭,蛋蛋有些無語的說:“唉,您這措辭真是…我以為多大點兒事呢,那錯哥您是啥意思?難不成咱們身上的禁製變寬鬆了?甚至解除了?”
蛋蛋一說完這話,周圍其他鄰居立刻放下手裏的活兒,朝我們圍了過來。
而金錯卻在猶豫了幾秒鍾後,輕輕搖搖頭,說出一個讓人失望至極的答案:“木匠覺得…事實可能正好相反,我們的禁製,加強了。”
鄰居們一陣唉聲歎氣,有的在看向木匠時,眼神中甚至多了一絲幽怨。
至於木匠,他羞紅臉低著頭,顯然已經愧疚的不行了。
眼看鄰居們已經開始有了怨言,像是不想讓矛盾放大,蛋蛋很有故意岔開話題意味的說道:“嗐,就這點兒事啊?行啊,走著,也有日子沒去看看環灣大橋了。”
說著,蛋蛋就大大咧咧的朝小區門口走去。
其他鄰居中,有的也因為好奇,想要跟著去看看,但不知為何,金錯把他們全都攔了下來。
最終,隻有我和蛋蛋,金錯和駱駝,以及木匠,五個人,一起離開了小區。
一路之上,隻有蛋蛋一直在嘻嘻哈哈的說著話,像是在掩飾緊張,又像是在逗大家開心。
而我們其他四個人,連配合都沒配合他,全體沉默,全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