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晉安自己一個人看完了沈輕羅送來的密函裏的信,當然不是第一時間相信沈輕羅的話。
畢竟秦羽是指揮使的弟子,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但是到底還是在心中存了一個疑影。
要知道秦羽是不是有問題,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找指揮使的另一個弟子求證了。
林晉安沒記錯的話,寧憑闌自從來到這裏和眾人彙合,確實就一直以來對秦羽不鹹不淡的。
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按照常理來說怎麼會這樣的平靜疏遠。
寧憑闌沒有想到林晉安會先來找自己,而且是直接開門見山:“寧公事是不是懷疑,指揮使的失蹤,是你的師兄做的?”
麵對林晉安的直言不諱,寧憑闌也索性就不藏著掖著了:“侯爺是行伍出身,想來也很奇怪,我師父武功高強,就算是被歹人所害,也不可能一點征兆和線索都沒有。”
林晉安點了點頭:“沒錯,按照當時指揮使消失的現場來看,並不像是被人強行擄走,更像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帶走。”
寧憑闌和林晉安的想法是一樣的,兩人合計了一下,最後還是寧憑闌想了個辦法:“如果真的是秦羽帶走了師父,那他肯定還有後續的動作,到時候侯爺若是發現了什麼異常,先按兵不動,看看秦羽到底想要幹什麼。”
林晉安自然是應了下來,畢竟這樣的人留在軍營中也是不安分的,而且指揮使丟了,林晉安也是要負責的。
兩人這頭私下裏達成了一致,那邊的秦羽則是十分焦急。
他清楚自己這位師弟的本事,時間拖得越久,自己就越容易露餡。
他是傅珩宸埋在殿前司最重要的暗樁,要是自己被挖了出來,就辜負了殿下的期望。
秦羽歎了一口氣,自己的這位師弟未免也太敏銳了,從寧憑闌來到軍營的第一天,秦羽就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排斥和戒備。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秦羽看著手邊上的瓷瓶,裏頭裝著的是讓人武功盡失的藥。
他給指揮使用的就是這種藥。
秦羽來的時候一共帶了兩粒,現在這裏頭還剩下一粒。
秦羽盯著瓷瓶,眼中浮現出掙紮和糾結。
來不及了,不管怎麼樣,這次的局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秦羽攥緊了瓷瓶,眼中是冰冷的堅定。
寧憑闌雖然不知道秦羽什麼時候動手,但是眼下和林晉安達成一致,也不怕秦羽突然發難。
想到下落不明的師父,寧憑闌十分的擔憂。
眼下師父是不是安全,隻能指望秦羽還沒有完全喪了良心。
遠在京城的沈輕羅對這裏的一切都無從得知,事情到底會怎麼發展隻能看林晉安對自己寫的相信了幾分,寧憑闌又會不會把自己的猜想對林晉安和盤托出。
最近老是看到沈輕羅走神的成帝還不知道沈輕羅在擔心的事情,隻是以為她和寧憑闌鬧了別扭在傷心。
因此也就沒有管,畢竟沈輕羅就算是走神,也基本沒有耽誤該做的事情,成帝也不忍心,畢竟沈輕羅和寧憑闌有多要好,成帝也是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