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秦羽遠去的腳步,指揮使眼睜睜地看著本來應該昏迷的寧憑闌睜開了眼睛。
他既驚又喜地看著寧憑闌:“你沒事?”
寧憑闌站起身快步走到指揮使的身邊,手上一個用力就掰斷了指揮使身上的鐵鏈。
指揮使十分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徒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憑闌沒有先回答指揮使的問題,而是看著師父瘦了一圈的樣子,又抬手感覺了一下師父的脈,心中發沉。
從剛開始進來他就察覺到了指揮使的不對勁,這樣的鐵鏈按照常理根本困不住指揮使。
指揮使毫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沒事,就是武功沒了,命不是還在,多大點事啊。”
寧憑闌聲音沙啞,十分的難過:“是我不好,要是當初跟著師父來的人是我就不會這樣了。”
指揮使抬手就敲了一下寧憑闌的頭:“說什麼胡話呢?就連我都沒有發現秦羽這小子的不對勁,怎麼能怪你。”
說到這裏,指揮使好奇地看著寧憑闌:“你發現了秦羽的不對勁?所以故意被他帶過來的?”
寧憑闌點了點頭:“是,您被帶走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我就懷疑是殿前司的人做的,有這個能力還能被您信任的,思來想去也就隻有秦羽。”
指揮使感慨:“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突然就來這麼一出?”
看著指揮使不解的樣子,寧憑闌也沒有隱瞞,而是對著指揮使如實說出真相:“如果我沒有猜錯,秦羽應該是太子殿下的人。”
指揮使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寧憑闌看著指揮使:“師父還記不記的,去年秋狩的時候,我因為和楚王的比試觸怒了陛下,差點就被陛下疏遠,好在輕羅……”喵喵尒説
說到沈輕羅的時候,寧憑闌有些黯然。
不過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接著說下去:“好在當時輕羅為我籌謀,才不至於讓我被陛下厭棄,前程盡毀。”
指揮使十分不解:“你的意思是,太子不想讓你成為殿前司的指揮使,而是想讓秦羽接管殿前司?”
“可是為什麼呢?太子的地位明明已經十分穩固了?說得不好聽一點,就安王那個樣子,哪裏是太子的對手。”
指揮使的印象裏,傅珩宸一直是個溫潤的翩翩君子,怎麼也沒有想過居然會一手策劃這樣的事情。
寧憑闌歎了一口氣:“太子已經等不及了,他有很多的新法想要推行,但是眼下他的勢力還不足以支撐,隻能一步一步在朝廷各方都安插上自己的人手。”
指揮使神情複雜地看著寧憑闌:“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寧憑闌把所有的鐵鏈都掰斷了,扶起指揮使:“是輕羅告訴我的。”
指揮使沉默了很久,最後才看著寧憑闌歎了一口氣:“如果太子殿下推行的新法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其實完全不用這樣做的。”
寧憑闌搖了搖頭:“太子生性多疑,掌控欲極重,而且,這次也不僅僅是為了殿前司。”
看著自己徒兒猶豫的樣子,指揮使盯著他:“你這小子有話就說,怎麼還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