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茅草屋,莊逸牽著她的手,走上了一彎彎曲曲的山路。說是山路,實際上隻是一條被人走禿的路徑,小路藏在密林之中,地麵崎嶇不平,到處都散落著石塊。
四周的樹木簇擁密立,伸展的樹枝和寬大的葉子幾乎遮擋住了所有的陽光,樹下則是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灌木叢,有些灌木未聚集的地方,則是一些大樹在地麵凸起的發達根係。
行走在山林中,鼻間充斥著屬於植物所特有的清新氣味,還摻雜著花香,除此之外就是各種生活在林子裏生物的氣息,充滿了生機。
讓李珍兒有些驚訝的是,剛才一路從村中穿過,她幾乎沒有遇到幾個人,在這條山路上,她倒是見到了很多人,大都結伴而行,有年輕女子,也有很多中年婦人,大都背著一背簍,背簍裏裝的滿滿當當的,蘑菇、野菜和各種山果。她們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除了女人也有一些男人,這些男人應剛從山上下來,有的背著一自製的弓,有的則扛著一鋤頭,手上或多或少都掛著些獵物和草藥。
“山裏平日就這麼多人嗎?”李珍兒疑惑地問了一句。
“嗯,鐵家村和別處不同,村中大都是獵戶,他們主要靠打獵、挖草藥維持生計,再加上這山上物產富饒,常年四季都有人。”
莊逸看著小女人:“你摘過草藥嗎?”
李珍兒搖了搖頭。
“一會咱們可以摘點回去,我知這山上生長著一種很特別的野果,汁多果甜,還有一種紫色的花,花莖裏的汁水比蜜還要甜……”
李珍兒聽著男人的講述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之前來過?”
莊逸‘嗯’了一聲。
“跟著張老來過幾次,也跟著村裏的人進山過幾次。”
李珍兒心想怪不得對這裏這般熟悉,她對莊逸描繪的新鮮事起了幾分的興趣,拉著他的大手語氣輕快道;“快走吧!”
她隨著男人一邊往山上走,一邊暢想著一會采蘑菇、摘山果、摘花的場景,可兩刻鍾後,她就被殘酷的現實擊倒了。
一開始她興致還算高昂,慢慢地她越走越慢,越走越喘,再加上太陽升了起來,臉上的汗珠是怎麼也擦不完,至於莊逸所說的山果、比蜜還有甜的花汁,蘑菇、草藥之類的,她至今還沒有見到。
“休息會吧!我不行了……爬不動了!”李珍兒氣喘籲籲說。
莊逸扭頭過來看著她鼓勵道:“再堅持一下,山腰以下的出產大都被采摘幹淨了,沒什麼好東西,隻山腰以上才有,等一會到了山腰咱們再好好休息。”
李珍兒看著臉不紅氣不喘,還是剛上山時那副模樣的男人,想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啦,她已累得要死,他到神采奕奕的,一點事也沒有。
李珍兒在他的鼓勵下又走了一會,看還是沒到半山腰,停下來喘氣。
“好累啊!我不走啦!”
“半山腰就在眼前了,再走幾步也就到了。”
莊逸看著小女人輕聲哄道。
一炷香後,李珍兒問:“還有多久?”
“快了,再走幾步就到了。”
李珍兒看著腳下的路,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