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女人這副表情,莊逸那還有不明白的,他心猛地一沉,麵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真沒想到你還認識三皇子,而且他對你還挺上心。”
聽他話語中帶著兩分譏諷,三分火氣。
李珍兒眨眨水潤的眼,看著麵容清冷、陰沉的男人,他吃醋了?
想到這點,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冷臉,然後又親了親他的耳朵,這才軟著聲音說:“莊哥哥,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好不好?”
莊逸在小女人的安撫下,陰沉的臉緩和了些,薄嘴輕啟:“說!”
李珍兒組織了一番措辭開了口。
“可還記得十五那晚,我提起的拐賣孩童大案?”
莊逸眸色冷淡地‘嗯’了一聲。
“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三皇子,當時他被一拐子哄騙迷暈,我和哥哥正巧就在樓上吃飯,看的一清二楚的,就大叫了幾聲,那拐子看事情敗露丟下他跑了。
我和哥哥把他帶到醫館不久,安樂縣主的人尋了過來,哥哥沒有辦法先離開了,我留在醫館內等他醒來,順便付錢。
那時我並不知他是三皇子,他隻告訴我,他叫黃浩。
他雖比我大兩歲,但整個人又瘦又弱的,且渾身都是傷,我很同情他,閑談時知他第一次從家裏出來,就帶著他在街上玩了大半日。
小孩子的友誼總是來的很快,就這樣我們成了玩伴。”
李珍兒看男人聽的很認真接著說:“三皇子那會並不受重視,貴妃雖是他的親娘,卻隻把他當成邀寵的工具。
為了引聖上過來,她常讓三皇子裝病,如果這天聖上沒來,她就會拿三皇子發泄,有時候甚至會向他下毒,冬日裏故意不讓他穿衣,故意讓他吹涼風等等。
我聽說了他的這些遭遇後,更加同情他了,且我身份敏感,除了哥哥,再無其他玩伴,慢慢的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莊逸到沒有想到現在如日中天的三皇子,小時候竟這般悲慘。
“他那時可是偷跑出來的?”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
“黃貴妃那時還不是貴妃,在宮中並不受寵,平日裏除了邀寵,根本就想不起她還有一個兒子。
那些宮女、太監對他也不上心,所以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會經冷宮、鑽狗洞偷偷的跑到宮外來。
一開始他一個月可以偷跑出來四五次,後來是兩三回,再後來是一兩個月一次。
等我們慢慢的長大後,他出來的次數就更少了,差不多三五月、半年一回,就這樣我們的關係疏遠了很多。
我十五歲那年,他突然找到我,告訴我他要成親了,當時我還挺高興的,還不等我向他道喜,他卻突然哭了起來。”
莊逸挑挑眉。
“哭?”
李珍兒點了點頭。
“三皇子妃,黃鶯,乃是他的表妹,因黃家就這一個嫡女,自小任性妄為、囂張跋扈的,他並不喜歡這個表妹。”
莊逸眉眼淡淡地看著小女子。
“恐不止不喜歡這麼簡單吧!”
男人的雙眼深邃漆黑,此時更像寒潭深淵,深不見底,被他這樣的一雙眼盯著,李珍兒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莊逸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