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一,楚浩下朝歸來,聽了小順子的稟告,笑了,他以為宋紅玉怎麼著也會堅持兩天,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妥協了,也是,莊逸雖是她的兒子,但那有自小就養在身邊的小郡主親。
哈哈,很好,好戲要開場了呢!
東宮內,楚昭接過聖旨,微微挑了挑眉,這好好的皇陵怎會突然坍塌?
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楚昭知耽擱不得,招來太子妃,叮囑了她幾句後,就領著一群禁衛軍出發了。
九月十七,在連續下了幾場雨後,天氣終於轉晴,這日調休的莊逸,陪著媳婦進了城,挑選搖床,再就是定做推車啦!
自從孩子開始胎動,二人就有了一種緊迫感,眼看孩子再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他們要快些將東西置辦齊全才行。
木匠鋪內,二人買了搖床,李珍兒將自己畫的嬰兒推車圖紙,給了木匠師父,詳細給他解說了一番,確定他真的懂了,二人離開木匠鋪,又順道的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就回了狀元胡同,決定吃了午飯再回村。
臥室內,莊逸摸著媳婦的小腹低聲道:“比著之前它的力氣好像大了一些,動的時間也長了些。”
李珍兒‘嗯’了一聲。
莊逸像往常那樣趴在媳婦的小腹上,和未來的孩子說起了話,這時周庭稟告說京都來信了。
莊逸淡淡說了一聲:“等著!”
然後繼續跟孩子說話。
李珍兒感覺寶寶不動了,莊逸還嘮嘮叨叨說個沒完的,有些嫌棄的推了推他的頭。
“信!”
莊逸雖被她推了一把,但貼在媳婦肚子上並未動,直到把最後兩句話說完,他這才站起身來,將媳婦垂落下來的一縷發別至耳後,動作異常輕柔。
“快去吧!別讓周庭等著急了。”李珍兒又推了他一把。
莊逸脾氣極好的掐了把媳婦的臉,轉身走了出去。
從周庭的手中接過信,他隨意掃了一眼,看是母親寫的,拆開興致缺缺看了兩行後,臉上的懶散溫和逐漸消失,變沉了下來,深邃的眼中充滿了肅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冷厲殺意,收起信,扭頭透過窗戶,望向了微微仰頭喝水的李珍兒。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許久後這才道:“珍兒,我臨時有事需要去一趟衙門。”
“知道啦!”李珍兒聲音慵懶道。
莊逸走出院門的那一刻,一股冰涼的殺意,瞬間從他身上迸射而出,不用想也知玉兒的事肯定是三皇子所為,怪不得這段時間,他沒有派人來橫河縣,原來是在謀劃這個。
不過讓莊逸有些不解的是,自從和珍兒成親,他就在三皇子府附近,安插了許多人,特別是主子和他談崩後,他又多安插了幾人。
所以楚浩是怎麼避開那些人,向小玉下手的?或是護龍衛中出現了叛徒?
看來他離開京都太久了,久到已開始有人不聽話。至於對母親寫信讓他回京都救小妹這件事,莊逸雖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隻是難免心情有些不愉快。
不過這所有的情緒,隨著他走出胡同的那一刻,全都被他壓在了心底。
衙門內,李默聽了莊逸的話,不由地緊蹙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