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可還好?”李珍兒看著莊逸問。
“身子骨挺硬朗的,我見到他時,他正在菜園裏鋤草。”
莊逸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搖籃中的女兒,低聲說:“咱們閨女跟個人精似得,從家裏出發一直到書院,她一直都在睡,等鎮國公抱她時,她忽然就睜開了雙眼,還衝鎮國公‘啊啊’叫了幾聲。”
李珍兒聞言臉上露出一個很清晰的笑容:“真的?”
莊逸點點頭說:“鎮國公抱著咱們閨女稀罕的不得了,一老一少說了許久的話,等我抱著安安離開時,他當場寫了平安二字送給了安安,還說以後有空讓我抱著安安常去看看他。”
至於他幫著鎮國公鋤草、施肥的事,莊逸並未告訴媳婦。
李珍兒望了一眼睡的很香的閨女。
“能入鎮國公的眼,可見咱們閨女是個有福氣的人。”
莊逸‘嗯’了一聲接著說:“大伯好像知我會去拜訪他似得,那個禧字是他提前就寫好的。”
李珍兒猜測說:“應該是爹告訴他的。”
她頓了頓道:“二伯呢?”
大伯、鎮國公都有表示,沒有道理二伯沒有表示。
“二伯送給咱們安安一用暖玉做的平安扣,我戴在安安脖子上了。”
“那古錢呢?”
“古錢我也沒有取。”
李珍兒聞言也就放了心,太叔公送安安這樣一枚古錢肯定有他的道理,短時間內,她並不打算從女兒的脖子裏取下來了。
第二天,莊逸帶著妻女早早就出了門,三人去了京都最有名的一道觀,在那裏二人摸了石獅子,走吊橋,觀察茶花,吃名滿京都的齋菜等等。
二人玩的十分盡興,這期間安安醒來過三次,看著四周的風景‘啊啊’叫個不停的。
下午三人從道觀離開,李珍兒還有些意猶未盡的。
莊逸抱著妻女道:“以後等安安再大些,我再帶你們來玩。”
李珍兒‘嗯’了一聲。
晚間他們在京都最大的酒樓吃的飯,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這才回家。
從第二天開始,莊逸正式進宮當差,李珍兒則開始了帶娃,應酬的日常。
旁人暫且不說,自從爹來過一趟後,胡同裏的四戶人就常來拜訪的,李珍兒現在的日子忙的很。
四月初五,楚亦將李子墨招進了宮內,二人將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趕了出去。
東宮內,楚昭聽了莊逸的稟告沉默了。
禦書房外,保仁也不知聖上和李三爺都聊了些什麼,二人一會口吐芬芳的,一會又‘哈哈’大笑的。
最後還讓他們搬進去幾壇酒。
半個時辰後,楚昭、莊逸來到禦書房,望著喝的酩酊大醉,隨意躺在地上的二人。
莊逸、楚昭很有默契的上前,一人扶起一個。不同的是,莊逸背著嶽父出了禦書房。
一偏殿內,莊逸扶著嶽父剛坐到床上,他就嘔吐了起來。莊逸神色如常等嶽父嘔吐完,默默地幫他擦拭幹淨,喂他喝了一杯蜂蜜水。
一會兒後,看嶽父睡著了,莊逸叮囑了小太監幾句,離開偏殿,默默來到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楚昭搬了一把椅子,守在了父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