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不見這孩子都這般大了。”
安安迎視著老人家的注視,在母親的示意下喊了一聲。
“太叔爺爺。”
太叔公笑了。
“好孩子。”
他摸索著從枕頭下取出一古玉。
“新的護身符。”
安安看著遞過來的古玉,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莊智,伸手接過。
“謝謝太叔爺爺!”
這正是目前她所急需的東西。
“太叔爺爺隻能幫你這麼多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個走了。”
莊汐將古玉戴在脖頸裏‘嗯’了一聲。
李珍兒看太叔公和她們說了幾句話後,已極其疲憊,低頭看著閨女:“我和你太叔爺爺在說說話。”
安安‘嗯’了一聲走出臥室,牽著弟弟的手,來到外麵,再次望向了四周的大山。
莊霖隨著安安的視線看了一眼好奇問:“姐,你在看什麼?”
“看山。”
“這山景也就一般呀!”
“山景雖一般卻別有洞天。”
莊霖聞言神色古怪地看向了姐姐。
安安收回視線看著弟弟:“你以後就知道了。”
莊霖‘奧’了一聲,小眉頭緊皺著說:“總感覺你近來怪怪的。”
安安伸手揉了揉弟弟的頭。
“那是因為姐姐長大了。”
姐弟二人在外頭說話之時,臥室內李珍兒搬了一凳子,坐在了莊智的旁邊,握著太叔公的手和他說起了京都的一些趣事。
一會兒後,李珍兒看老人家好像睡著了,鬆開他的手,起身正準備給太叔公蓋被子就見他突然睜開了雙眼。
“你是個有福之人,兩個孩子都生而不凡的,好好養育他們。”
李珍兒重重點點頭。
“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李珍兒替他蓋好被子,見老人家這次好像真的睡著了,低聲對莊智言語了一句走了出去。
太叔公是他們回來的當晚仙逝的,停靈三天後出的葬,李珍兒本以為太叔公出葬,整個村的人都會送行,誰知這日村裏靜悄悄的,隻莊智一人背著一喜喪紅棺緩慢往山上前行的。
而圍觀的村人,望著喜喪紅棺,悲傷中又帶著幾分不安,等她再次望去,村人們已避開了她的視線。
李珍兒挑了挑眉,扭頭望向了背棺的莊智。
莊智武功極高,按理說背一棺材應不是難事,可李珍兒發現,他每一步走的都極其吃力。
李珍兒發現了,莊逸自然也發現了,他走到莊智身邊道:“小叔,我幫你!”
莊智淡淡道:“你不行!”
莊逸挑了挑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安望著很吃力的莊智,遲疑片刻後,還是走了出來。
收了人家的安魂玉,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理應幫一幫也好讓老人家入土為安的,她雖還無修為在身,但今生她命格夠硬,應能震得住。
“我來吧!”
莊逸看著走過來的安安,眉頭緊蹙的,正準備讓她回去,就聽莊智道:“可!”
然後李珍兒二人就見安安手腳麻利的爬到棺材上坐了下來。
莊智從懷裏摸出幾枚銅錢遞給安安道:“不舒服了就丟出去一枚。”
“知道了小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