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青月風風火火衝進後院。
正啃紅蘿卜的兔子,屁股再次挨了一腳。
“依奴婢看那江玉柔就是個兔子精,又騷又壞!”
滿腦袋問號的兔子一瘸一拐鑽到了蘇姌腳下。
蘇姌倒是雲淡風輕,淡然問:“謝潯被江玉柔勾去了?”
“那江玉柔清早還吃了三碗陽春麵,打罵了一頓丫鬟,一聽謝大人要去看她,立刻變成了病美人歪在榻上!
這也就罷了!她還特地穿了一身清透的白色紗衣,大秋天的,怎麼沒凍死她?”
青月越說越氣,抱臂冷哼一聲,“謝大人也是眼盲心瞎,怕不是中了江玉柔的妖術!”
“你膽子越發大了,連當朝首輔都敢編排?”蘇姌嗔了她一眼。
青月意識到說錯話,剛要跪下,蘇姌抬手示意她起身。
蘇姌可沒心思替謝潯打抱不平,思忖片刻,“江玉柔既然病重,怎麼能不請大夫呢?你找人給章先成傳消息,讓他去國公府看診。”
青月點頭應下,蘇姌又饒有興致道:“備馬車!”
“長公主去哪?”
“國公府今兒個又要唱大戲,本宮怎麼能缺席?看戲去!”蘇姌紅唇微揚,溢出一絲鄙夷。
此時的國公府中,江玉柔正對鏡梳妝。
她臉上的疤痕剛結痂,又被困在府上無法問診,眼看又紅腫起來了。
江玉柔用特製的胭脂水粉上了厚厚幾層,仍不放心,“臉上的疤痕還看得出來麼?”
梳發丫鬟搖搖頭,“小姐放心,您和從前一樣漂亮。隻是,大夫吩咐過,塗胭脂水粉會讓傷疤更難愈合的。”
江玉柔索然丟了眉筆。
她如何不知道這樣做有風險?
可是國公府岌岌可危,隻有她能救。
女人沒了漂亮臉蛋,可就什麼價值都沒有了。
江玉柔手指撫摸著銅鏡中脂粉厚重的容顏,驀地一拳打在鏡子上。
咚——
“都怪那蘇姌,害我毀容!她分明就是嫉妒我搶了她的風頭!嫉妒我與謝潯哥哥好!”
正說著,回廊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謝潯哥哥來了!”
江玉柔放下發髻,匆匆上了榻。
“你走遠點,別打擾我和謝潯哥哥說話。”江玉柔嬌聲交代丫鬟。
來人聽到這勾人的聲音,腳步一頓。
片刻,火急火燎推門而入。
隻見床榻上美人橫臥,冰肌玉骨被蟬翼般的長裙輕覆。
美人凹凸有致,青絲如海藻鋪散開。
隻可惜背對門口。
江玉柔聽到來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得意揚起柳眉。
她就知道謝潯也是男人,怎麼可能不被美色所惑。
“唔~柔兒病重,長醜了,害怕嚇到謝潯哥哥。”
“怎麼會?”來人聲音幹啞。
江玉柔話音更嬌媚,“那謝潯哥哥怎的不進來看柔兒?”
來人立刻合上門,踱步靠近。
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喉頭滾動。
片刻靜默後,一隻粗獷的大掌扶住了江玉柔的肩頭,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鎖骨。
江玉柔驀地紅了臉,咬著唇嬌嗔,“謝潯哥哥碰到柔兒傷口了,好疼啊。”
來人坐在了江玉柔身邊,滾燙的吐息噴灑在江玉柔耳後,“我幫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