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則朝皇帝行了個禮,“以微臣之見,國公府此番大鬧皆因為江遠之死。若是能徹底查清江遠死因,對江家有個交代,江家也就不會纏著長公主了。”
“倒是個辦法!”皇帝頷首,但又有些疑慮,“大理寺都沒查出江遠的死因,謝愛卿有何辦法?”WwWx520xs.com
“徹查瘋人所!”謝潯應道。
一旁沉默的蘇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一閃即逝。
謝潯又繼續道:“江遠畢竟死於瘋人所,微臣相信,隻要搜查瘋人所,把瘋人所的人都盤問一遍,自然能找到線索。”
皇帝點頭,深以為意。
這瘋人所關的都是病患,大理寺也不好大動幹戈搜查,也許這才漏掉了一些線索。
如今江遠的死在京都傳得風風雨雨,能查清楚最好不過。
“既然如此,等謝大人身體養好,此事交給謝大人全權查辦!”
皇帝指尖輕敲了下桌麵,又望向蘇姌,“皇姐覺得這樣可好?”
“都聽皇上的。”蘇姌懂得適可而止,福了福身,隨著謝潯一起退下了。
*
出宮的必經之路上,有一條深幽僻靜的甬道。
兩人隔著百餘步,一前一後走著。
行至無人處,謝潯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蘇姌。
蘇姌則餘光環視,擔心有人跟著他們。
謝潯側目看了眼警覺如兔子的蘇姌,揶揄道:“若被眼線看到長公主這般心虛,說不定會回稟長公主想與微臣偷歡未遂。”
“狗嘴吐不出象牙!”蘇姌怒瞪了謝潯一眼。
可他隻給了她一個背影,一襲白衣,身姿挺拔。
任誰也想不出,他竟是個滿口醃臢話的小人。
蘇姌看不得他這幅欺騙萬千少女的虛偽模樣,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謝潯不防,一個踉蹌差點摔出去。
“蘇姌,你找死!”謝潯驀地扭過頭,麵色黑如鍋底。
偏生蘇姌就愛看他原形畢露的模樣,餘光掃過偶然路過的宮婢,“謝大人可是文雅才子,不會對我一個弱女子動手吧?”
“弱女子?長公主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謝潯轉身將蘇姌攔腰夾在臂彎下,憤憤然衝進了一側的暗巷中。
那巷子逼仄偏僻,僅容得兩人麵對麵。
“謝潯,放開我!”蘇姌一腳踹向他下腹。
謝潯吃過一次虧,這次反應格外迅速,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將人抵在牆壁上。
“微臣又幫了長公主一次,公主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嗯?”
蘇姌一噎。
這一次謝潯的確又幫了她一次大忙。
蘇姌從來都清楚,單憑汙蔑長公主的罪名,不可能徹底扳倒國公府。
這次禁足江家父女,也隻是在等他們狗急跳牆,犯更大的錯。
放火燒山的事,引起皇帝重視,剛好順理成章深入瘋人所徹查。
而這瘋人所裏可關押著不少國公府的政敵,他們手上可掌握著國公府諸多的罪證。
隻要稍加引導,瘋人所就會是個炸彈,把國公府炸的渣都不剩。
今日在養心殿,她和謝潯一唱一和,才讓皇帝鬆口將此事交給謝潯。
往後瘋人所的事蘇姌不便出麵,還得靠謝潯去查。
這個時候,的確不該與他為敵。
“那謝大人想讓本宮怎麼報答啊?”蘇姌嬌媚一笑,腳尖不安分地蹭了蹭他的腰側。
若有似無的力道讓謝潯下腹一緊,昏昏然放開了她的腳腕。
蘇姌則好整以暇靠在牆壁上,看他失態的模樣。
“公主真是好手段!”謝潯深深吐納。
“本宮還有更妙的手段呢!”蘇姌玉指芊芊勾住謝潯衣襟,猛地將他往身前帶,“隻要謝大人把瘋人所給掀了,想讓本宮怎麼報答,都無不可啊。”
這女人到底哪學來的伎倆勾引男人?
一想到她府上形形色色的男妖精,謝潯心頭莫名不舒服。
“公主從前就是這樣與人交易的?”
見蘇姌絲毫不怯場,謝潯眸色一沉,強有力的臂膀忽而將她轉了個身,壓在牆壁上,“公主以為微臣不敢?”
“還是公主覺得微臣是什麼禁得住誘惑的人?”謝潯貼在她身後低笑,滾燙的胸腔緊貼著蘇姌後背。
一股電流直竄脊背,蘇姌心跳不覺加快了許多,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謝大人,這是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