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瘡藥啊!”蘇姌很篤定。
謝潯又掃視一眼小黑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刑房!”
裏麵這麼陰森,還有鐵鏈、刀具,不是刑房又是什麼?
她說到這兒,謝潯一直緊繃的麵色微微舒緩了,又問:“你知道《春花秋月圖》嗎?”
蘇姌仔細想了想,很鄭重道:“知道,名家畫作。”
“……”
她眼神真摯,謝潯沉默了。
她竟然連這些東西是都不知道?
難道她根本不懂青樓妓坊裏的醃臢勾當,隻是嘴上功夫了得?
“孤陋寡聞!”謝潯冷哼一聲,卻又忍俊不禁。
蘇姌被他莫名其妙的笑意,笑得頭皮發麻,“謝潯,你拿金瘡藥做什麼?”
謝潯往她下腹處看了眼,玩味道:“你受傷了嗎?拿藥來給你塗的。”
“我受什麼傷?除了你,誰還有本事弄傷我?”蘇姌咬牙切齒道。
“隻有我?”謝潯沉吟片刻,不僅不怒,反而點了點頭,十分受用。
事態似乎朝蘇姌看不懂的方向發展了,她正茫然,謝潯忽而將她打橫抱起,往隔壁房間走,“既然我弄的,我幫你塗藥。”
謝潯抱著她回了粉色帳幔的寢房。
他才仔細打量了下,屋子裏整潔幹淨,並沒有纏綿過得痕跡。
被王江摸過的帕子,也被丟在燭火中,已經燒得隻剩一個角了。喵喵尒説
謝潯的長指穿過她的臂彎,將她衣襟處的繡帕扯了出來。
紅梅覆雪,這才是謝潯那日給她洗的手帕。
種種跡象表明她沒有和王江在一起……
謝潯喉頭滾了滾,眸色一軟。
而蘇姌的角度看,謝潯正盯著她的胸咽口水。
“登徒浪子!”蘇姌揚起一巴掌,謝潯側頭避開,“登徒浪子?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登徒浪子!”
謝潯抱著她徑直往帳幔盡頭去了。
層層帳幔盡頭放著一個偌大的浴桶,可容兩人沐浴。
謝潯將她丟了進去,蘇姌警覺,手臂緊緊勾住了謝潯的脖頸。
他向來跟蠻牛似的,這會兒竟然像個弱雞,一下就被蘇姌勾進了浴桶中。
兩人雙雙落入水中。
蘇姌被逼到角落,謝潯則壓在她身上,衣衫浸透。
“原來公主想邀我鴛鴦浴?”謝潯眉眼俱開,還有心思說笑了。
這人怎麼陰晴不定?
蘇姌柔軟的手推他胸口,謝潯悶哼一聲,笑意凝固,“我勸公主別動!”
不動任他欺負嗎?
蘇姌才不理他,手腳並用。
倏忽,她的腳無意中觸及到了水中的滾燙。
蘇姌麵色一紅,縮了回來。
“說了讓你別動。”謝潯往身下看了眼,無奈歎了口氣。
謝潯上船的時候,催情香還燃著,謝潯自然也聞到了。
雖然量不大,但和她如此坦誠相見,怎會毫無反應。
原來他也是被催情香迷了眼,才表現出如此強的占有欲,才會想要她。
這下蘇姌真不敢動了。
她身上藥效未過,謝潯真用強,她毫無辦法。
“挪、挪開!”蘇姌麵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除了醉酒,她難得在他麵前展現小情緒。
哪怕是尷尬,是慍怒,也總比千裏冰封要讓人好接受些。
謝潯微微挺直脊背,但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公主,王江的路子你走不通了,不如你還是想想怎麼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