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跑?”謝潯將蘇姌圈進懷裏。
他現在受了傷,若蘇姌趁機跑了,他肯定是追不上她了。
所以,她必須在他眼皮子底下。
“再跑,我真的會把你鎖起來!”
“禹城待著憋悶,本宮去哪你管得著嗎?”蘇姌一把推開了謝潯。
她真是腦袋抽了,才會救這麼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蘇姌憋紅著臉,扭頭不看他。
可她說禹城憋悶,不免讓謝潯想到她還在計較禹城的事。
難道她還氣著那幾副莫名其妙的女子畫像?
若是她真為這事而不爽快,謝潯反而心生幾許歡喜。
謝潯懟了懟她的胳膊,試探道:“是因為什麼白姑娘,讓你心裏不舒服了?”
蘇姌抬眼看他臉色,還染著幾分得意。
謝潯果然以為她是吃醋負氣離開的。
反正禹城的事還沒處理完,她還得與謝潯周旋一段時間。
謝潯既然給了這台階,她索性就認下了。
蘇姌嬌哼一聲,往旁邊挪了挪。
謝潯見這態度,眉心也暈開笑意,往她身邊挪了挪。
蘇姌又退,謝潯再挪。
兩人挪著挪著,謝潯就把蘇姌擠到了石壁邊上。
他將兩幅美人畫像遞給了蘇姌,“你瞧瞧,另外一幅是我畫的嗎?”
“不看!”蘇姌俏生生白了他一眼。
那一眼就像羽毛拂過心尖兒,謝潯心頭一軟,將頭靠在了蘇姌肩頭,“你不看,我就不挪開。”
微音拉長,他還會耍無賴了?
蘇姌用肩膀懟他,他反而越發黏上來。
“謝潯,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蘇姌嫌棄道。
堂堂首輔大人,哪有這樣耍無賴的?
謝潯也不想,但抵不住這樣有用,蘇姌終是被他逗的有了笑意。
謝潯仍貼在她身邊不動,指著蘇姌的畫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畫向來注重細節,比如……公主胸口上有顆紅痣我都畫出來了。”
那美人圖溝壑深處,果然有一個小小的痣。
他餘光又瞟向她白皙的脖頸。
“去死!”蘇姌忙攏緊衣衫。
這種細節需要注重嗎?
死變態吧!
可謝潯其實也沒說錯。
蘇姌那副畫像筆鋒細致,而白姑娘的畫像就粗糙很多,顯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所以,謝潯的意思是,白姑娘的畫不是他畫的,他也沒有盤算過其他什麼姑娘。
蘇姌繃著臉道:“那這麼說,你沒把我的銀子給別人花?”
“我自己都沒錢,哪有錢給別人花?”謝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少唬我!”
“真沒錢!”謝潯見她臉上露出笑意,得寸進尺握住她的手,“不信,你跟我回禹城,去賬房看看。”
“誰要跟你回去啊?你先把錢給我算清再說!”蘇姌是真的想找他還錢。
可這話落在旁人耳中,多了幾分姑娘家撒嬌的意味。
謝潯無奈歎了口氣,又樂在其中。
“那我問你,你既然想走,剛剛有機會跑了,為什麼又折返回來?”
蘇姌做什麼事都算得清清楚楚。
可這次明知有危險,她還是折返回來救他了。
所以,她對他真的一點情誼都沒有嗎?喵喵尒説
謝潯饒有興味問起這話,蘇姌心裏沒底。
她自然是因為陷害了他,在最後關頭又有點自責才回來的。
謝潯莫不是察覺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