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靜如死灰。
眾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潯的手緊扣著茶杯,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那一聲歎息,簡直道盡了蘇姌內心的失望。
原來她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
他不碰她,還不是擔心她吃不消……
“想來謝大人是顧及公主有孕在身,若公主真有所求,謝大人定然殫精竭力。”趙雲道。
他句句為蘇姌著想,偏偏滴水不漏,口風嚴得很。
蘇姌隻能繼續進攻,“謝大人不樂意,我一個女子如何好意思去求這種事呢?這不才找公子弄點好藥嗎?”
“這……”趙雲似有所鬆動。
蘇姌又繼續道:“且謝大人外強中幹,本宮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隻怕他那小身板吃不消!”
南齊長公主調教麵首的傳聞在京中風靡一時。
若謝潯真有些虛,的確是經不起長公主的折騰。
再看長公主大著肚子,還如此風流,倒真是各中好手。
趙雲舌尖舔了舔唇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果然是個變態!
蘇姌自然投其所好,“這有的男人太悶,不解風情,床笫之事不隻能本宮使些特殊手段嗎?”
“草民不敢妄言謝大人!”趙雲話雖如此,可臉上興奮的表情抑製不住。
蘇姌是說到他心坎了。
趙雲默了默,“但既然公主有需要……請隨我來,我這兒的確有些好東西可助公主盡興!”
“趙公子是個懂事的。”
兩人的腳步聲一前一後離開了。
隔壁雅間的同僚們背後涼嗖嗖的,得了空隙,紛紛告退了。
臨走時,暗自向謝潯投來複雜的目光。
謝潯辨不清是嘲笑,還是同情。
人一退開,雅間裏隻剩謝潯和阿七的呼吸聲。
主要是謝潯,沉重的呼吸聲,仿佛下一秒都要殺人似的。
阿七咽了咽口水,試圖打破沉默,“原來公主和大人在禹城還沒有……”
“不是!”阿七深知說錯話了,趕緊找補,“公主她也許隻是、隻是……”
“公主就隻是說說而已!她想必和您一樣,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不敢真做什麼的!”
阿七這話並沒有安慰到謝潯。
他的臉更黑了,跟閻王似的。
阿七頭皮發麻。
長公主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也不知道怎麼狡辯。
還是自求多福吧!
“屬下、屬下去結賬!”阿七一溜煙離開了。
“站住!”謝潯敲了下桌麵,沉吟片刻,“書房的床榻太小、不穩,去換張結實的。”
阿七撓了撓頭,“羅漢榻不是好好的麼?”
你不折騰它,它還能散了不成?
謝潯緩緩掀眸,“今晚就換。”
*
另一邊,蘇姌送走了趙雲,便叫了青月過來。
“聽說過城東青梅園嗎?”
這是趙雲給蘇姌指的路。
說是裏麵有些特殊的法子和藥物,能讓她盡興。
趙雲所說的盡興,自然是指情愛方麵。
“青梅園不是寧大人家的釀酒坊麼?在城東好大一片莊園呢!”青月應道。
這釀酒坊在禹城大有名氣,是專供皇家和達官貴人的。
“釀酒的?”蘇姌眼睛亮了。
看來這青梅園表麵是酒坊,裏麵還另有乾坤呢。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
青月搖了搖頭,“那是皇家酒坊,他們的二莊主還是紀太師的學生,拿到了皇上的口諭,外人非請不得入!”
“一個酒坊這麼神秘?”這就更讓蘇姌起了興致。
那寧大人是謝潯的心腹。
別人進不的,謝潯還進不得不成?
蘇姌對青月使了個眼色,“你去給謝大人挑件禮物,本宮今晚去請他幫忙。”
青月訝然指了指自己。
她給謝潯挑禮物?
“奴婢哪知道謝大人喜歡什麼?”
“隨便選就行了。”蘇姌不以為意擺了擺手。
隨便是最可怕的要求。
青月滿眼怨念盯著蘇姌遠去的背影,“那公主把自己送過去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