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寧清韻帶著謝潯到了一間掛滿粉色帳幔的密室中。
這密室平日裏是用來調教姑娘們的。
房中裝飾格外香豔,圓桌上燃著溫情香,暗香旖旎。
寧清韻換了一身輕薄的齊胸襦裙,盈盈走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謝潯。
“師兄?”她俯身輕喚。
一頭青絲不束不紮,堪堪垂落在謝潯胸腔。
可謝潯並無反應。
“書生可真是弱啊!”寧清韻無奈歎息,一邊解自己的衣衫,一邊翻身上榻,“不過沒關係,清韻會讓師兄愉悅的。”
寧清韻雖還是女兒身,但畢竟是做皮肉生意的。
看得多,自然會的也多。
她像貓兒一樣,爬到謝潯身邊,嬌聲蠱惑,“師兄你可要記著清韻的好。”
話音回蕩在帳幔之間,她的唇緩緩靠近……
一臂之隔的距離,謝潯猛地睜開了眼。
犀利的眼神如刀射向寧清韻。
“師兄……唔!”話未出口,謝潯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寧清韻的臉頃刻青紫,手腳掙紮著抓住帳幔。
她雙瞳欲裂,不可思議盯著謝潯,所有的話被謝潯扼在了喉嚨裏。
他一個書生哪來這麼大力氣?
“師兄……唔……我是清……唔!”
謝潯的手如鐵鉗,雙瞳無波,靜靜看著她掙紮、窒息、最後口鼻流血,如同爛布偶釘在牆上。
寧清韻撕扯帳幔的聲音戛然而止,訝異絕望地盯緊謝潯。
他那雙狼眼,哪裏像受了蠱惑的?
“師兄,我是清……”寧清韻不甘心,聲音嘶啞地喚他。
謝潯鬆開手,漫不經心擦拭著掌心血跡,溢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從寧清韻說什麼解千愁的時候,他已察覺蹊蹺。
她帶他去了閨房後,便命人給他下了蠱。
蠱蟲從皮肉入肺腑。
但謝潯當晚就用匕首生剜出了皮肉下的蠱蟲。
就憑這種爛伎倆,也妄想控製他?
謝潯不過是想將計就計,進密室查探而已。
隻是,在他假裝被控製的那段日子裏,他卻意外看清了蘇姌對他的態度。
他身雖然未受控製,心卻像墜落冰窖。
每每想到蘇姌的冷漠,他心如刀絞。
跟一個沒了心的女人談真心,著實是他天真了。
謝潯自嘲冷笑,咽下所有情緒。
正欲離開,阿七帶著人找了過來。
“你們怎麼進來的?”
謝潯早就命令阿七在外接應,等著他的消息。
可密室應該不能隨意闖入才對。
阿七茫然搖頭,“屬下擔心大人,本打算試著打開石門,卻不想石門機關鎖壞了,門隻是虛掩著。”
寧家莊園防守之嚴,怎麼會連門都沒鎖上?
謝潯心頭疑惑,但也未多想,“去密室探查一下!”
“師兄!”寧清韻不知何時爬了起來,踉踉蹌蹌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