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蘇姌立刻去捂他的嘴。
謝潯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細細摩挲。
想到她為了救他,孤身赴朝堂,他心裏熱乎得很,語氣也格外輕柔。
“知道公主有心了,我這不正就是親自送上門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麼?”
感謝她,就是把她困在房間裏蹂躪?
蘇姌可真不敢消受謝大人的盛情,緩了口氣,趕緊就推開了他,“謝大人沒事就回吧,本宮忙得很呢。”
“忙什麼?”
謝潯立刻警覺起來,把她攔在牆角不肯放,“十天時間,找了十個戲子聽曲兒,五個小倌入府,還和雪衣之流遊船……我沒問公主這些事,你反倒先生氣了?”
“本宮無聊,找幾個人陪陪怎麼了?”蘇姌纖纖玉指整理他略顯淩亂的衣襟,“大人啊,我們現在在京城。”
她是公主,做什麼可不用向任何人報備。
“何況,大人是不是忘了曾信誓旦旦答應不幹涉本宮私生活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謝潯一噎。
當初在禹城談的交易是為了把她捆綁住,現在反而被她將了一軍。
謝潯又不能臨時反悔,無奈搖了搖頭,“如今我賦閑在家,得空了,公主若真空虛寂寞自有我盡心伺候,就別再去招惹那些髒東西了。”
“大人被燒得不輕,還能行嗎?”
蘇姌露出戲謔的笑意,“大人身子弱,還是吃些清淡的好生將養,少沾葷腥!”
“那也沒辦法啊,我現在沒了月銀,謝府上下窮得叮當響,連口飯都吃不上了。”
謝潯露出無辜的眼神,“臣身無他長,唯有賣身了。”
他長睫輕顫,泛著水光的眼神可憐兮兮的。
若真擺碗去城門口要飯,指不定真能賺個盆滿缽滿呢。
可蘇姌知道,他窮得隻剩金錢銀礦了。
就算賦閑,也餓不著他。
“少在本宮麵前拿腔,本宮不吃這一套!”蘇姌避開他高大的身軀,欲離開。
謝潯忽而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圓桌上。
“真餓了!”謝潯分開她的雙膝,傾身過來,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許久沒吃上一頓飽飯了,公主心善人美,不能看著我餓死吧?”
說著,唇便覆了上來。
大約是在禹城時,與她形影不離習慣了。
回了京城,身邊無人與他鬥嘴,麵對空落落的院子,越發感覺寂寥。
前些日子有人盯著他,他也不敢冒然來尋,隻能默默熬著。
今日才得空半路攔了接小倌的轎子暗度陳倉。
他那顆壓抑的心有些抑製不住。
其他事先不提,隻想先與她靠近一些。
“姌姌有沒有想我?”他熱情的氣息逼近,灼得蘇姌也跟著呼吸加快,無法言語。
謝潯一如既往沒聽到她的回答。
謝潯扯了扯唇,“可我想你了……”
話音未落,他輕吮了下她的下唇瓣。
蘇姌下意識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謝潯一股火氣噎在了嗓子眼,喟然長歎,“姌姌,你這是要索我的命啊。”
他心裏有些毛躁,可抬眼看到蘇姌如水蜜桃般粉嫩的臉頰時,又不舍苛責。
他鬢角青筋隱現,深深吐納,似是忍得很辛苦。
“你身上的傷好了?”蘇姌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
她還記得從禹城分別時,他身上流了多少血。
就算是狼崽子,也不可能永遠精力旺盛,還敢激烈活動?
謝潯可沒品位出蘇姌這話的關切之意,頗有些堵得慌,“大致養好了,不過今日鐵定是要憋出內傷的。”
不曾見的時候,還可以想一想,夢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