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下,蘇姌的俏臉染了紅暈,嘴角帶笑。
可她的寬袖擋著畫作,謝潯看不清晰。
可一想到她為他畫掌,謝潯心跳加快了幾分,又見她下筆流暢,不禁讚歎:“沒想到公主畫技了得。”
“畫技一般,本宮隻會畫你。”蘇姌的毛筆尖在他鼻頭點了下,輕柔的話仿佛也在謝潯心頭撩動。
癢癢的。
謝潯是記得蘇姌不擅畫的。
今日她下筆如有神,許是對他了解頗深,因此畫起來駕輕就熟?
他急於去觀她的畫作。
蘇姌卻把畫折好,藏到了背後,“謝大人好生把話說完,本宮就把畫賞給你?”
“先看畫,我怎知公主的畫作值不值得我的消息呢?”謝潯的眼睛黏在畫作上。
他計算的可真精細呢!
“愛說不說!”蘇姌揮了揮手,就要把畫丟去香爐裏。
“我說!”見蘇姌要離開,謝潯忙抓住了她的手,將人帶著坐在了太師椅上。
他從身後圈著她,低歎一聲,“好吧好吧,看在與你數日不見的份兒上,我且吃一次虧。”
說得挺委屈,他還不是溫香軟玉在懷?
他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麵上卻一本正經道:“密室的機關鎖是紀太師請機關大師做的,除了他自己和身邊幾個親近的人,無人能打開。”
就這?
蘇姌嫌棄地瞥了眼身後的人。
就這點沒用的線索也敢騙得她投懷送抱?
謝潯察覺到了蘇姌眼裏的嫌棄,清了清嗓子,“還有件重要消息告訴你:如果遇到危險,可以藏在這裏。”
謝潯筆尖點了點東南方向的隱秘小屋。
“這是什麼地方?”蘇姌訝然道。
謝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去就是了。”
蘇姌“哦”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在京都,紀太師想動她也沒那麼簡單。
“天色不早了,謝大人也該回了。”
夜已深,蘇姌伸了個懶腰,打算起身。
謝潯伸出手掌,“畫呢?”
他還沒忘記這一茬?
蘇姌眸光晃了晃,將畫作用蠟封好,遞給了他。
“既是本宮送你的驚喜,你回去再看吧。”蘇姌推著他的後腰,將他趕出了門。
謝潯側身看她緋紅的小臉,不禁失笑,“什麼驚世之作,還非要回去看?”
“我會害羞嘛!”蘇姌鼓著腮幫子。
謝潯瞧著她嬌羞的表情,心漏了一拍,好奇地看了看手中的畫,越發期待了。
蘇姌的小腦袋從門縫鑽出來,吐了吐舌頭,“謝大人保重身體,別生氣別上火,保持心情愉快哦。”
她還知道關心他了?
可愛!
謝潯現在原地傻笑了笑。
門轟然關上了。
謝潯的鼻尖被撞得生疼,加之本來就憋著火氣,一股鼻血流了出來。
謝潯掂了掂信封,才覺得兔子最後那個眼神不對勁。
他迅速拆開信件,卻見上麵畫著一隻腫如饅頭的狗頭。
好啊!
上次送他衣冠禽獸狗,這次送他馬蜂蟄頭狗,到底誰是狗?
謝潯猛地推門,才發現門早就被反鎖了。
他總不能砸公主府的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