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身邊還站著一個粉衣的女子,應當就是紀太師要介紹給謝潯的未婚妻安陽郡主。
身旁有佳人,謝潯倒是裝得人模人樣的!
謝潯那麼愛噴豆沙,怎麼不去噴安陽郡主呢?
“不理他!”
蘇姌撇了撇嘴,故意逗青月,“從早到晚的,看他都看膩了,今日難得換了這麼多個新鮮水嫩的麵孔,不多瞧幾眼豈不可惜?”
蘇姌迎著謝潯充滿怨念的目光,扭著腰去尋不遠處的年輕小郎君去了。
剛走出幾步,紀太師堆著笑意,迎麵來跟蘇姌打招呼。
看到那張能夾死蒼蠅的臉,蘇姌那點賞美人兒的心思頓時消散了。
在這老狐狸麵前,她還得裝作對謝潯愛而不得的樣子。
蘇姌轉頭往拱橋上去了。
紀太師熱情迎上來,卻撲了空,尷尬地在原地清了清嗓子,才見蘇姌是被謝潯勾去了魂。
他今日特地邀了謝潯和安陽郡主一同赴宴,就是想讓長公主徹底死心。喵喵尒説
這樣的三角局麵,紀太師自然得跟上去添油加醋。
拱橋上。
安陽郡主正將一副畫卷呈在謝潯眼前,“宴之哥哥,這是我前日剛作的畫,一時不知道提什麼字好,今日特地拿過來請宴之哥哥參謀一二。”
那畫卷剛好擋住謝潯的目光,謝潯厭煩地蹙起眉,目光越過畫卷望向花枝招展的某人。
分明還是春日,有那麼熱,非得穿成這般?
蘇姌朝他們越來越近,又走得快。
每走一步,身前風光微微顫動,若隱若現。
“小白鴿都要飛了?”謝潯暗自嘟噥了一聲。
“宴之哥哥,我畫的明明是……”明明就是一對比翼鳥站在連理枝上。
安陽郡主茫然看了眼手中的畫。
此時,蘇姌也走了過來,掃了眼安陽郡主手中的畫。
“安陽郡主這兩隻肥雞畫得可真好看呢!”蘇姌走到兩人中間,暗自用了點力。
那安陽郡主就跟瓷娃娃似的,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掉進湖裏。
“肥雞?”安陽郡主葡萄般的眼睛轉了轉,“雞又不會飛,而且肥雞不好吃……”
話到一半,一旁的丫鬟忙扶住了安陽郡主的手臂,她又將話生生咽了回去。
可能是噎著了,眼眶盈滿眼淚,圓圓的臉頰通紅。
“本宮瞧著就是肥雞啊!嬌嫩多汁,謝大人真有口福啊!本宮都看餓了呢!”
蘇姌句句帶刺,可謝潯難得看到像好鬥的紅眼兔子,不僅不氣,反而心生愉悅。
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公主這麼快就餓了?臣聽聞公主府進了新廚子,勤勉得很,花樣百出,公主早上沒吃飽嗎?”
謝潯分明是在嘲笑她被豆沙噴了一臉的事。
這個人連做個飯都步步算計,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