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月!”蘇姌說著就要下榻。
謝潯立刻捂住肚子,“完了,我也疼起來了。”
謝潯還替蘇姌吃了一顆毒草莓呢。
“你、你……”蘇姌咽了咽口水,“你可別拉我床上了,去柴房睡。”
謝潯:……
這是這麼黑了心肝的女人,才能說出這種話?
“我早吃了解藥了,就是有點疼。”謝潯蠕動向蘇姌,將頭枕在了蘇姌腿上,“你莫忘了,我身上還有別的傷。”
蘇姌才想起謝潯是個病人,可轉念一想,“你和青月都肚子疼了,安陽郡主沒事嗎?”
說到這兒,謝潯麵色也沉了下來。
安思怡給人的感覺就是嘴饞,可從頭到尾她一顆草莓都沒吃。
謝潯遞給她幾次,她都偷藏起來了。
這合理嗎?
她得了白色草莓,第一反應是先給蘇姌吃,這又合理嗎?
若非謝潯搶先吃了,蘇姌和他們的骨肉就會為安思怡試毒。
“我覺得安思怡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你還是離她遠點,一切有我。”
謝潯是擔心蘇姌被她暗害了。
畢竟蘇姌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謝潯數著日子過來的,不能讓他們母子有任何差錯。
蘇姌被他擔憂看向她小腹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雖然回京後,也找大夫串過口供。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蘇姌都無法預料接下來的走向,有些心虛。
“我睡了!”蘇姌將被子拉過頭頂,擋住了他的視線。
謝潯則從身後擁住她,手穿過她臂彎,撫了撫她的肚子。
蘇姌的手輕覆上他的手背,原本是想阻止他再往裏摸。
可謝潯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要牽手。
謝潯與她十指交扣,鼻尖輕蹭了蹭她的耳廓,“姌姌,你會吃醋,我好高興。”
總歸她對他有些正常女人對情郎的反應了,實屬難得。
“我才不會。”蘇姌悶聲道。
謝潯拉著她的手一起放在肚子上,輕聲問:“歲穗小朋友,你娘可吃醋了?”
“嗯,歲穗說吃了,他說娘親就是嘴硬,其實可喜歡爹爹了。”謝潯自問自答。
蘇姌“噗嗤”一聲笑了,“謝大人,可沒有你這樣編故事自我安慰的。”
“哪裏就是編了?歲穗常在我夢裏。”
謝潯眉眼暈開笑意,但很快凝住了,“姌姌我想過了,歲穗出生後,讓他跟你姓很好些……”
蘇姌蹙眉,“何意?”
謝潯沉吟了半晌,“不瞞你說,我常夢見染血的繈褓,還有……”還有姌姌一身是血的模樣。
“我到現在也不得解,可能真是我影響到了歲穗,讓她跟你姓有福氣些。”
蘇姌無言以對,沉默片刻,“你不怕別人笑話嗎?”
南齊終究還是男權至上的,一般男子誰會讓孩子跟母姓?
便是入贅也鮮少和母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