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蘇姌惡狠狠咬他肩膀。
謝潯倒吸了口涼氣,捆綁的動作仍不停止,“姌姌,今晚你別想避開我。”
霓夢也聽不下去了,若非她親眼所見,還不知自己親弟弟真的如此惡劣。
霓夢猛地坐了起來,果然見狼把紅了眼的兔子逼到了暗角。
蘇姌眼中滿是惶恐。
而謝潯卻低著頭,將腰帶另一邊纏到了自己手腕上,在她眼前晃了晃,“弄好了。”
他眼裏盛滿了笑,沒有欲望,隻是單純的得意。
蘇姌愣住了,“你、你什麼意思?”
謝潯凝眉,“纏著你,你去哪,我去哪。”
不是說烈女怕纏郎嗎?這樣應算是纏得很牢了吧?
蘇姌看了眼兩人手腕上交纏的紅綢,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謝潯澄澈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愚蠢。
他說的纏好像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沒有其他的想法。
難道是蘇姌自己思想不幹淨了?
蘇姌有些汗顏,胡亂去扯手上的腰帶,“沒、沒什麼,這樣纏著也很不舒服,你先放開我。”
“不放,我要跟你一起睡。”他上前一步,攬住蘇姌的腰,靠在她肩頭。
上次囚禁蘇姌後,到現在她氣還沒消,謝潯當然不敢再次囚禁。
所以他得換個法子纏她。
無論如何,今日不許她回去。
反正現在也沒第三人,謝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生了胡渣的下巴在她肩頭蹭了蹭,“姌姌,不和你一起睡,我會做噩夢的。”
尾音拉長,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磨起人來,意外得好聽,像拂柳過水麵。
蘇姌心頭一軟,驀地耳垂發燙。
“謝潯,你別鬧……”蘇姌話到一半,越過謝潯的肩膀,正見霓夢垂死病中驚坐起,愣怔地盯著兩人。
可謝潯背對著霓夢看不到,蘇姌趕緊推他的肩膀,“謝潯,你正經一點!”
“不要!”他鼻音愈濃,高大的身軀幾乎壓在蘇姌身上,跟沒骨頭似的,“姌姌先答應今晚陪我睡。”
對麵霓夢的臉色越來越驚訝,不可思議盯著謝潯的背影。
這、這還是她那不苟言笑的弟弟嗎?
霓夢僵成了一座望弟石。
蘇姌都替他尷尬,瘋狂對他使眼色,“謝潯,阿姐醒了!”
“阿姐醒不醒,和你陪不陪我睡有什麼關係?”謝潯隻當蘇姌故意找借口推脫,攬緊她的腰,“昨晚沒唱完的歌謠也得唱給我聽。”
蘇姌心底瘋狂叫囂。
他再多廢話,得把床笫之間的事也給透出來了。
蘇姌捂住他的嘴,“行!別說了!我都答應你!”
先穩住這個隨時都要開屏的花孔雀再說!
蘇姌不想跟他一起丟人。
可謝潯瞧她爽快,更加得寸進尺,咬了下她的手指,“那昨晚沒做完的功課也得……”
蘇姌猛地一頭撞向他。
兩人腦瓜相碰,謝潯終於醒了,蘇姌差點撞暈過去。
謝潯摸了摸鼻血,嘴角抽了抽,“蘇姌,你腦袋是禹山上的花崗岩嗎?”
不知道激動什麼,把他腦漿都快磕出來了。
“我瞧你那張嘴更像茅坑邊的石頭。”霓夢終於憋不住了,脫口而出。
房間裏的空氣突然靜止了。
這房中,兩個人剛剛好,多一個都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