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怒斥水溪(1 / 2)

然而,水溪在江南已經被捧慣了。

麵對兩人這樣的回答,顯然有些不滿意。

於是幹脆問道:“據說,你們拜了那淮南詩君為師?”

“不錯,能得遇恩師,乃是我此生難得之幸事也。”甄仁義說這話的時候,言辭誠懇,目光之中,滿是虔誠。

“恩師之才,如若皓月,叫我等螢火,自慚形愧。”陳楚歌也如是補充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聞言,水溪先生更加不得勁了。皺著眉頭,道:“那依你們看,是老朽之才更勝一籌,還是那淮南詩君更勝一籌?”

甄仁義:???

陳楚歌:???

你是怎麼好意思問出這種話的?

甄仁義額頭傾盡狂跳,手掌用力緊握,捏得指節都有些發白。

如此人物,怎可與恩師相比?

他剛要發難,卻被陳楚歌一把按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對水溪先生道:“先生,我和甄兄從淮南回來的路上,偶感風寒。身體多有不適,現在想早些回去休息,怕是不能給先生答複了。”

周圍人群也看出了些許端倪,頓時有人會意,道:“好說好說,來年春闈在即,自然是身子要緊,快些回去休息。”

“水溪兄寬宏大量,定然不會計較。”

“誒,一句話的工夫,耽擱不了什麼。”可誰知,這句話卻被水溪生生打斷。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陳楚歌雖眼眸中幾欲噴火,卻依舊死死摁住甄仁義手掌。

現在春闈在即,若是鬧出什麼亂子。水溪隻是一個教書先生,沒有半點幹係。

他們卻是要參加考試的,若是耽擱了,當真是沒處說理去。

隻是要他承認眼前這玩意的才華勝過恩師,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人難受。

於是場麵徹底僵住,雙方誰也不曾言語。

良久之後,水溪見下不來台,便改口道:“看你們這般態度,那淮南詩君應當是有些才華的。就是不知,他可曾教出像興文這樣有望連中三元的弟子?”

連中三元!連中三元!連中三元!

甄仁義腦海中不斷閃爍這句話,情緒化作火焰,湧向頭顱。他終於忍不住了!

刷地一聲睜開陳楚歌的手臂,怒吼道:“那我敢問水溪先生,你那弟子顧興文,可是已經連中三元了?”

“似乎,還沒吧,連春闈都沒參加呢,你在這神氣什麼?”

“仁義!你放肆!水溪先生是長者,你怎可如此說話?”陳楚歌嗬斥道。

他倆去淮南之前,也曾在鬆山書院求學過一段時間。

而水溪雖然未曾教導過他們,但畢竟是鬆山書院教習,按理來說,他們也得尊稱一聲先生的。

而有了這聲先生,約莫也算半個老師。

在文壇,對老師不敬,那便是天大的罪過!

而甄仁義春闈在即,若是背上這等名聲…

原本還有些慍怒的水溪,聽見陳楚歌這話,倒是稍稍消了些氣,佯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道:“你好歹也在鬆山書院求學過一段時日,怎可如此不通禮數,看來,隻怕是那淮南詩君教壞了你。”

聽見這話,別說甄仁義忍不住,陳楚歌也是額頭青筋狂跳。

“水溪先生,您是長者,我理應尊敬您。可你如此詆毀家師,未免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