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織布機的五倍啊,怎麼了?沈員外沒聽清楚不成?”福伯回過頭來,略顯詫異。
然而這時候沈貴已經沒工夫理會他,正在狂咽口水,難以置信中。
“五...五倍!”
五倍是什麼概念?
換句話說,若是飛鴻布業所有女工都能用上這等織布機,那就代表,飛鴻的產量能翻上整整五倍!
這又是什麼概念?
別看現在錢通把江南布商聯盟組織得風生水起,日益壯大。
但...那什麼聯盟就算再厲害,也不過總產量比飛鴻高上些許而已。
達到飛鴻的兩倍都成問題,更何況是五倍!
而飛鴻布業的所有女工隻要用上這種織布機,飛鴻的產量立刻就能翻上五倍。
兩相對比之下,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這一刻,沈貴猛地一個激靈,喃喃道:“問題...好像解決了...”
“就...就這麼解決了?”
沈貴揉了揉腦袋,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錢通為了此次北方三郡的訂單,那可是老早就開始準備。
以一介商賈之身,比他這個狀元郎的爹都還要先拿到北方三郡的消息。
隨後更是施展雷霆手段,迅速收攏江淮兩郡的中小型布商,擰成一股繩,共同抵抗飛鴻。
這一係列操作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哪怕他一個外人,都覺著有些心驚。
反觀大東家,前前後後,似乎隻用了三天。
而且還吊兒郎當,似乎並未怎麼用心。
就...就這麼把錢通布置了小半個月的局給破了?
此情此景,沈貴呆愣良久,最終隻憋出一句:“大東家真乃神人也!”
兩位下屬見狀,也知道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轉機來了!
畢竟有了如此神器,那江南布商聯盟,在飛鴻麵前,又能算得了什麼?
秋後的螞蚱而已,蹦躂不了幾下。
不過還是有一位下屬,支支吾吾地開口道:“沈員外,您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我是怎麼說的?”沈貴眼睛一瞪。
“你說大東家八成也沒法子。”
沈貴再度沉默良久,無言以對。隨即麵無表情道:“我記得城東的分鋪都是由你負責吧,為何這個月轉的銀錢比上個月少了足足三十兩?”
“我是信任你才委托你如此重任,沒承想,你竟然這般不放在心上!”
“當真是氣煞我也!”
那下屬聞言,一臉懵逼,心說才三十兩而已,難道不是正常起伏嗎?
隨即陷入沉思之中,開始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沈貴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
心說大東家這人,當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按理來說,錢通占據先機,布好了局。
其餘商賈隻能以棋子的身份入場,但大東家這人...他是棋手,還是拎著斧頭的棋手!
一言不合就把你棋盤給砍了。
這讓人情何以堪?
“對了,福伯,這樣的織布機,有多少?”
福伯聞言,似乎知道沈貴要這麼問,於是咧嘴一笑,道:“圖紙已經被送到南山作坊鍛造部了,沈員外若是想要,找他們接洽便是。”
“至於分量,少爺並未有明確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