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橫肉的武士見狀,像是接收到了信號一般,跨步上前,真氣境武者的修為展露無遺。
頓時,一股強橫的壓力落在顧北川身上。
隻不過,顧北川卻隻是不痛不癢地偏了偏肩膀,眼神也更加銳利明亮了些許。
除此之外,再無變化。
武士一看,頓時便意識到,顧北川乃是領悟了那一絲玄之又玄武道神韻的武者。
並且在武道神韻上的修行還不低,絕不是剛剛領悟的樣子,否則不可能這般輕鬆承受他的威壓。
若不是內力總量不足,難以精練成真氣。
眼前這看起來還不曾及冠的小子,在武道修為上,怕是要不比他差了。
這是哪來的怪胎?
然而,還不等他心生詫異。
就感知到一股更加強橫的氣勢從天而降,化作無邊的壓力,壓在他肩膀上。
武士瞬間踉蹌一下,臉上橫肉都跟著抖動,眼見就要被鎮壓得趴下。
顧北川才道:“東璧,可以了。”
伴隨著李東璧一聲冷哼,那股洶湧如潮水般的煊赫氣勢,才緩緩褪去。
想當著他的麵動顧北川?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此時此刻,那武士早已是汗如雨下。
剛才那股氣勢,雖說和他一樣,同屬真氣境。
但一個如同正午驕陽,煌煌大日。
一個卻如同夜間螢火,微不可察。
當真是有如雲泥。
不可能!
就算是真氣巔峰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
所以…剛才那是領悟了武道真意雛形的半步罡氣?
踢到鐵板了!
他一介白身,怎麼會有半步罡氣的高手在身旁庇護?
不過好在,這裏是乾都。
他顫顫巍巍站起身來,重新站直身子,對著李東璧,厲聲嗬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無官職在身,膽敢襲擊玄武軍將士,押入天牢,羈押三年以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麵對武士的嗬斥,李東璧卻渾不在意,冷著臉道:“你可以來試試。”
與此同時,那一身如同正午烈陽般的煊赫氣勢,再度蠢蠢欲動。
武士見狀,頓時驚退半步,隨後頗有些色厲內荏道:“隻要在乾都城內,莫說你一個半步罡氣,就算真正的罡氣高手,敢胡亂行事,也得飲恨。”
麵對威脅,李東璧剛要爆發,就被顧北川一把攔住。
無奈之下,隻得收斂氣勢,緩緩後退。
“怎麼?武力脅迫不行,開始威脅了?”顧北川譏諷道。
老管家也適時上前打圓場道:“兩位莫要傷了和氣。”
那滿臉橫肉的武士冷哼一聲,似乎是意識到顧北川不好惹,轉而向老管家質問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他可是二皇子殿下特意請來為奉車子侯看病的醫道大家!”
“你把我們擋在門外,讓這個白身進去?”
“你腦子裏裝的是糨糊不成?”
即使被這麼辱罵,老管家依舊波瀾不驚,可見其養氣功夫極好。
“不好意思,侯爺交代過,沒有他的許可,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府。”
“你說我們是閑雜人等?”
“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