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初聽了,緩緩點了點頭,隨後道:“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小趙立刻道:“霍先生,您忘記了,那次黎湘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我陪著她去的嘛,當時她身體狀態不太好,我看她精神萎靡,就跟醫生打聽了一下情況,然後……我順便查了查她父親的資料。”
“嗯?”霍庭初饒有興致地看向她,“然後呢?”
“她爸爸叫黎湘,在江城是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小趙說,“我還查到了一些事情——”
她話音剛落,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隨後秘書走了進來,“霍總,陸氏陸先生來訪,請您過去接待一下。”
霍庭初臉色瞬間凝滯了一秒,隨即站起身來,“你先招呼他坐會兒,我馬上就來。”
……
陸景喬趕到醫院的時候,黎湘剛剛吃完飯,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休息。
陸景喬推門而入,看見她正將餐盒裝入紙袋裏。
“怎麼這麼晚才來?”黎湘轉頭看他一眼,“我還以為你今天會加班。”
“有點私事耽擱了。”陸景喬回答。
黎湘點了點頭,隨後才又問:“什麼私事呀?”
陸景喬緩步走到床尾,看著她問道:“怎麼樣?身體恢複得還好嗎?”
黎湘聽了,微微笑了笑,說:“還不錯。”
陸景喬聞言,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黎湘避開了他的碰觸,微微偏了頭,道:“我又不是瓷娃娃,你幹嘛每天摸摸我的額頭,怕我變成小傻瓜嗎?”
“嗯。”陸景喬坦然承認。
黎湘聽了,輕笑了起來,“好吧,那我就努力變成大傻瓜,讓你高枕無憂,放一百二十個心。”
陸景喬看著她,忽然俯身吻了下來。
黎湘原本隻是跟他逗著玩,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吻了上來,不由得一愣。
而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抱進懷中,緊密相貼。
黎湘雙臂環繞上他的脖頸,微微仰著頭與他深吻在一起。
陸景喬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吻了許久,陸景喬依舊舍不得鬆開她,黎湘卻已經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
察覺到這一點,陸景喬微微撤開一些距離,看著她嫣紅迷醉的雙眸,低聲道:“等你康複了,我們再做一些更加深入的事情。”
黎湘聞言,微微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轉頭拉過薄毯蓋住自己,懶得理他了。
陸景喬見狀,低笑了一聲,隨後走上前來,從衣櫃裏取出她的睡裙,“洗澡換衣服,我送你回家。”
“好。”黎湘乖巧地答應下來,起身去衛生間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陸景喬便抱她上了車。
回程路上黎湘靠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陸景喬卻靜靜盯著她看了許久,才開口問道:“你跟顧錚的關係好像比較近。”
“嗯?”黎湘睜開眼睛看向他,“誰?顧錚嗎?”
“嗯。”陸景喬說,“我之前調查過他,他和黎雅希、宋衍都算是朋友。”
黎湘點了點頭,“他的確跟黎雅希和宋衍關係都不錯。但其實我跟他並不熟悉,我知道的他的事情也不多,唯一有印象的是他跟黎雅希關係匪淺……至於黎雅希和宋衍的事,那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覺得顧錚是個什麼樣的人?”陸景喬問。
黎湘想了片刻,才開口道:“我不太擅長評價別人,但是從我對他的觀感來說,他應該不是壞人。”
“嗯。”陸景喬點了點頭,“他是個善良的人,對朋友很夠義氣,所以才會交往那麼多朋友。”
黎湘聽了,不由得又一次笑了起來,“所以他是個性情中人咯?”
“差不多。”陸景喬說,“雖然不像我們這樣心思細膩,但是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種人,一般不會濫殺無辜。”
黎湘聞言,沉默片刻,又道:“不過,他是做什麼的呀?”
陸景喬聽了,道:“具體職業保密,暫時不能告訴你。”
黎湘聽了,聳了聳肩,道:“那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心情管他做什麼的,我最近滿腦子隻想著怎麼治病,哪有功夫操心別的。”
陸景喬聽了,伸出手來撫了撫她的頭頂,“那就早點康複,我帶你去全國各地轉一轉,散散心。”
黎湘頓了頓,“可是你不用上班啊?”
“沒事。”陸景喬說,“我提前把手邊的工作處理掉,陪你。”
黎湘聞言,終於又露出一絲微笑,隨後又歎息了一聲,說:“可惜今年過年的時候沒法給爸爸媽媽燒香拜佛,真是遺憾。”
陸景喬伸出手來握住她的,“以後還有機會。”
黎湘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說:“對,以後還有機會。”
……
周末的時候,黎湘照例約了黎仲文和沈嘉晨去海南度假。
因為黎仲文這些日子在醫院裏休息,黎湘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他,難得有這樣一次獨處的機會,因此黎湘便邀請了沈嘉晨。
而沈嘉晨也欣然赴約,兩個人乘同一艘航空公司派發的客輪去了海南。
海南風光宜人,尤其是冬季,萬裏晴空,湛藍如洗。
黎湘一路上都在拿著望遠鏡眺望大海的景色,直至快登陸的時候,她才收起了望遠鏡。
沈嘉晨倒是沒有她那樣興奮激動,隻是看著窗外一片綠意,微微舒展眉梢。
黎湘轉頭看向她,忍不住伸出手來挽住她的胳膊,“你怎麼看起來挺喜歡海南的?”
沈嘉晨聞言,淡淡一笑,“沒辦法,誰叫我有個愛旅遊的好姐妹呢!”
黎湘聽了,笑著點了點頭,“也對,我們倆的口味還是挺像的。”
她們倆的愛好,除了美食,基本上就是海南了。
到達碼頭之後,黎湘先行下了船,沈嘉晨則繼續留在船上整理行李箱,等她收拾好了行李下來,黎湘卻仍舊在甲板上站著,似乎正等著她。
沈嘉晨走到她麵前,笑著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黎湘抬起頭來看向她,隨後才緩緩搖了搖頭,“沒有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