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錯。”元酒波瀾不驚地說道,“剛剛一隻小野狐在院牆腳下挖了個洞,想要進來偷菜,被我抓了個正著關在房間裏呢。”
南巢愣了愣:“是一隻紅色的小狐狸?”
“嗯。”元酒聽他的聲音,不由抬頭問,“你知道啊?那小東西天天偷你的菜?”
“嗯。”
南巢將蒲扇放在一邊,起身道:“小師祖,能不能把它給放了?”
“可以,你去開門吧。”
元酒知道他們認識,也就沒有關著那小東西的心思了。
南巢果然是個心善的孩子,隻不過他怕是不知道,那小赤狐可不是一頭普通的小狐狸,而是一隻早就成精的小狐妖。
房門被南巢從外麵打開,裏麵一團火紅在夜色中咻的一下衝出來,撞在了南巢懷裏,衝他亮出了爪子尖兒。
元酒手中的瓜皮脫手而出,直接將小狐妖從南巢肩頭上砸飛出去。
小家夥在地上滾了十幾圈,然後趴在牆根下一動不動。
南巢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向元酒:“小師祖……”
“死不了。”元酒又拿起一塊西瓜,慢條斯理地換了個吃瓜姿勢,“它早就成精了,一塊瓜皮而已,它連撮毛都掉不了。”
南巢聽到她保證心安了,快步走到牆根下,將暈著的小赤狐抱起來。
“小師祖,小狐狸它不是故意的。”南巢輕輕歎息,“其實道觀的院子裏種的瓜果蔬菜不少,平時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所以會給山下那些幫過道觀的人送一些,剩下的會放在後山的水澗旁喂小動物。”
“這隻小赤狐挺機靈的,來道觀偷了兩次瓜果我就發現了,它在院牆腳下挖鬆動的那塊磚我也沒補。其實它平時也挺規矩的,西紅柿每次都隻偷三四個,吃完後回去還會把磚重新堵上,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元酒懶懶撩起眼皮,看著裝死的小東西:“我現在回來了,道觀裏的東西不僅是你的,也是我的。不問自取即為偷,這小野狐年紀小還不懂事,很容易被慣壞,把你的施與當做理所當然,今天打一頓長長記性,以後上門就懂規矩了。”
這是成精的妖怪,如果真養成陋習,下山後絕對會惹出大麻煩。
現在吃一塹,多少有個教訓。
更何況她下手向來有分寸,剛剛那小東西爪子亮出來,南巢卻沒有發現其中情況有多危急,但她心裏太清楚,這小妖怪一爪子就能割斷他脆弱的脖子,讓他三分鍾內就能徹底斷氣。
野性難馴,還得慢慢教。
“還裝呢?”
元酒手指一劃,指尖凝出一道水流,慢慢衝洗著自己的手,又拿著帕子慢慢擦拭著嘴角,眼神淩厲冷漠地看向南巢掌心的小狐狸。
小狐狸抽搐了一下,蹬了蹬腿,一個骨碌就從南巢掌心爬起來跳到地麵上,衝著她齜牙。
“還想挨打?”
小狐狸又凶又慫:“嗷嗚~”
元酒挑了挑眉:“吃不吃西瓜?”
小狐狸瞪著黑溜溜的水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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