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蕭傾城已經吃過了晚飯。

連翹帶著人來主院彙報,“主公,對方已經進了我們兩裏之內,馬上就要兵臨城下。

天雷已經安排就緒,如果將士們支持不住,隨時可以進行攻擊。”

蕭傾城點了點頭,上一次炸藥就是交給連翹手底下的人去點燃的,這一次她也沒有一事勞二主,直接把那些甘油炸彈交給了連翹,讓他們看著用,現下也不會對這件事有什麼異議。

她站起身,“走吧,我們去看一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蕭傾城以前不是沒打過群架,喪屍圍城的時候,人數絕對比這三十萬多。

可喪屍是沒有思想的,即便有高階喪屍指揮也和人不一樣,她倒是挺好奇古代打仗到底是什麼樣的。

鑒於畢竟是第一次被“人”群起攻之,蕭傾城決定還是去看一看,如果那些人能搞定,她再去幹別的事。

連翹聽到蕭傾城要去,臉上的表情有一陣古怪,哪怕知道自己不應該反駁自己的上司,還是好心的勸了一句,“主公,那邊自己還能應付,要不您就在屋子裏歇一會兒,等不行的時候再去?”

蕭傾城:???

蕭傾城滿腦子的問號,甚至能聽到側屋裏季錦書聲音不大的輕笑聲,反而更想去了。

“沒事,走吧,我去看一看。”

連翹見蕭傾城不聽勸,想起以前聽書的時候,說書人說過的一句話:“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便也不再多勸,跟著蕭傾城一起去了城牆之上。

等蕭傾城到了城牆上麵就知道為什麼連翹會阻止她,季錦書還笑的那麼嘲諷。

城牆之下的王軍個個身著鎧甲,隻是形容不整十分狼狽,人人身上基本都掛了彩,有的甚至缺胳膊斷腿,還有拿著劍當拐杖,腿截肢之後站在人群中的,就連主將都沒逃過,臉上被畫出來一長道血道,鬢角的頭發都削禿了一塊。

這些人麵色漲紅,眼帶凶光,一個個的好像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想找仇人索命。

陣前有一名小將站在最前方,對著城門這方向聲嘶力竭的怒罵,那罵的東西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髒,滿腔憤怒的熱血恨不得直接噴到城牆之上,宣泄著自己真情實感的憤怒。

無論是主語,還是賓語,隻要是髒話的承受者就全都是蕭傾城。

蕭傾城:……

罵的那麼髒,蕭傾城本該生氣的,可是看他們那狼狽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一點氣都不生,還有點好笑。

她甚至難得升起了半點良心,覺得蹂躪對方的自己,可能真的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該罵。

太慘了!

蕭傾城也不是個什麼委屈自己的人,心裏想笑就真的直接笑出了聲。

她站在城門之上,也不管那些人罵的有多髒多難聽,一邊“鵝鵝鵝”的笑,一邊大喊道:“你們王軍沒人了嗎?怎麼派來一堆殘廢過來打仗?

知道的,你們是來打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來參加殘運會的呢!”

因為他這魔性的笑聲,場麵一度變得十分寂靜。

雖然眾人都不知道“殘運會”是個什麼東西,但一聽那個“殘”字,大體也能明白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了。喵喵尒説

王軍一眾將士頓時臉色黑了個徹底,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他們現在這狼狽的樣子到底歸功於誰?這女人真敢說!!!

孟將軍看著站在城牆之上並未著甲,一身普通衣服的漂亮女人,眉頭都是擰了起來。

想起他來之前聞丞相和他訴說過的瓊州島現狀,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他目光死死地盯著蕭傾城揚聲大吼,質問道:“你是何人?”

蕭傾城:“反正不是你奶奶,你這不明是非的廢物孫兒我不要!”

蕭傾城確實想把這些人收來做苦力,卻不代表他讚同這些人的想法。

雖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讓他屠城,他都來屠城,這人明顯不是什麼好人,至少配得起是非不分這個稱號。

她知道這些將領們都喜歡爺爺奶奶的罵,不過肖傾城還是覺得不要難為自己,這種孫兒她真的不想要!

孟將軍頓時被蕭傾城這話氣的麵色漲紅,“大膽狂徒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將,有本事你就下來,咱們一決高下!

蕭傾城十分不屑的撇了他一眼,“不打,你不配!

有本事你就打進來!”

站那麼遠幹嘛?x弓都打不著,是男人就趕緊上!

孟將軍被蕭傾城的話氣得麵色漲紅,腦門上青筋直跳,手裏的刀柄都握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表情極盡扭曲,沉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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