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咬牙,目光裏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若我和主子坦白,主子會懲治做了十多年弟弟的季四郎嗎?”
“為何不會?”鳳鳴先生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讚同,“季四郎犯下如此滔天大錯,險些害了咱們所有人,主子又怎會毫無反應?
即使顧念恩情,也斷然不會如此!”
季錦書就坐在椅子上靜靜的聽著二人的分辯,思路卻難得有些跑遠。
他有些不太明白吳越為什麼會覺得他不會懲治季老四,難道是因為鎮國公府將他養大?
他給人知恩圖報的印象,已經到了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程度了嗎?
然而下一秒,吳越說出來的話更讓他震驚。
吳越:“他根本就不會!
自從來了瓊州島以後,主子就變得不像原來的主子了,他再也不為了我們的大業殺伐決斷,為了情、愛他的底線一降再降,甚至已經淪為了別人發展的工具!㊣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樣的主子,為了那虛偽的親情又怎會懲治季四郎?
隱瞞主子之事我確實有錯,可我卻並不後悔。
主子要如何懲治我,我也絕無怨言,隻求主子以後能多為咱們的大義為重,不要總是被情愛蒙蔽了雙眼,為別人做嫁衣!!!”
他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人全都驚恐的噤了聲,屋子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季錦書這才明白吳越所指的是什麼,原來這人的怨言終結並不是什麼季四郎,而是蕭傾城!
他心裏突然有些驚訝,原來就連自己的手下都覺得他在為蕭傾城做嫁衣嗎?
這也不怪乎蕭傾城都覺得他是她的人了,原來他已經做的這麼明顯,而自己卻毫無所覺。
季錦書心中驚濤駭浪,麵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握著手中的茶盞,目光沉著的落在吳越臉上,語氣淡然。
“你覺得,我是在單方麵扶持蕭傾城?”
吳越沒說話,可他那倔強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他心裏並不服氣。
季錦書也不和他爭辯,隻道:“神種從何而來?與她去挖金礦可曾按勞分配?商隊為她押鏢護航,她可曾付出傭金?將士們所識之鹽又是從何而來,你可曾還記得?”
這是明麵上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既然對方意有所指,他也就不介意全都拿出來說一說。
作為一個組織的首領,哪怕他心悅蕭傾城想為她帶來方便,也不能做出讓屬下詬病的事,否則那隻會加大兩方的衝突。
至於蕭傾城搶了聞丞相的金銀財寶,最終全都嫁禍到他們身上這件事,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一方是蕭傾城,季錦書幹脆就沒說。
吳越被季錦書這四連問問的啞口無言,麵色被憋的有些漲紅。
雖說蕭傾城摳了一點,隻給了一個神種,但不得不說,這個東西的產量確實強大,按照之前實驗田的效果,畝產絕對能超過兩千斤。
一些合作人家都給了勞務費,雖然低了點,但他們也相當於以低價拿到了鹽。
這東西由官府掌控,可不是說想買就能買得到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出發,他們想弄到更多的糧食和鹽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要浪費更多的金銀疏通關係購買。
而蕭傾城這邊,卻是因為主子的插手實打實的將瓊州島扶起來,更上一層樓。
若是將來有最終一戰,那現在的所作所為便是資敵!
吳越一時之間都有些分不清季錦書到底是在與蕭傾城合作,還是單純的是想要多幫助自己的紅顏知己,內心糾結萬分。
季錦書見他不再言語,便繼續道:“季家四郎確實有錯,這點毋庸置疑,可你卻不應該欺上瞞下,隻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念你這次隻是初犯,這筆賬先記著。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吳越此時腦子混漿漿的,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到底應該何去何從,覺得主子說的有點道理,但好像又不全對。
聽到季錦書這次並沒有對他進行實質性的處罰,慌忙磕頭拜謝,“多謝主子寬恕!”
季錦書輕輕點頭,不再看他,而是對老鎮國公道:“老四所知道的消息絕非隻是我的身份而已,他應該還知道聞丞相那邊的其他秘密。
你與暗影一起詢問,我要一個結果。”
他話音一落,房間裏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半跪在地上對季錦書拱手領命,“屬下遵命。”
老鎮國公現在想起季老四就糟心。
但現在季錦書既然讓他去審訊,就是給他一個機會。
現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必須把其中緣由全都問出來,否則老四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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