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王心想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如果這孩子執意推辭不想讓他去看那些將士學什麼,他就打道回府,免得引得大家都不痛快,最後把他送進地府。
可白銘宇答應的十分痛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之後,轉身就帶路。
“您跟我過來吧,那些將領的人數有些多,教室裏排不開。
主公特意給他們畫了一片地,讓他們在外麵搭了個草棚,暫時充當教室。
就在後院。”
東郡王是來看教什麼的,也不是來看教室的,對這一點並不在意,點點頭。
“麻煩你帶路。”
沒一會功夫他們就到了書院的後院,說是後院,實際上卻是連著山的一大片空地。
隻是那空地上搭了好幾個草棚子下麵都是擠擠挨挨的士兵,認認真真的看著前方黑色板子上麵寫的字。
那認真的程度,堪比衝鋒陷陣時的聚精會神。東郡王甚至看到有些將士額頭都已經開始往下冒汗。
這還不是最離奇的,最離奇的是,所有在講課的先生不是身著儒袍的秀才、也不是什麼一看就飽經詩書的文人,而是一群不大的孩子!!!
還不等東郡王出聲跟在他身後的子良就皺著眉,有些詫異的出口:“這,這教書的先生怎麼都是些孩子!?”
白明宇見他這大驚小怪的模樣,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笑了笑,“先生請放心,這些孩子們雖然年齡小,但字都已經認全了,教這些隻識得幾個字的將士們完全夠用。
而且瓊州島上的大人們都要去工作,白天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將士們上課,隻有這些孩子們有時間。
瓊州島上不養無用之人,孩子們也願意為瓊州島的強大增添一份力量。”
小男孩用脆生生的聲音說的更加有力,那氣魄將旁邊兩個“瓊州島上的無用之人”也給感染了,甚至讓他們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恰在此時,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發出一陣驚喜的大叫聲,伴隨著她歡快的拍手聲,一段離奇的話傳到眾人耳裏。
“哇!裘叔叔說錯了!“抬”頭的“抬”,不是這麼寫,扣你一個銅板!!!”
東郡王和子良全都尋聲看過去,就見小姑娘站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邊蹦蹦跳跳,眉眼之間全都是喜氣。
而那個站在黑色板子旁邊手裏拿著白顏色模塊的男人,神情卻與之截然相反,如喪考妣一般捶頭耷腦,看起來到了極點。
男人挎著一張臉,從胸前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袋子,不情不願的拿出一個銅板遞給小姑娘。喵喵尒説
抱怨道:“兩個都是“tai”,實在是太難區分了。
再這麼下去,我都攢不出來給老子娘送回去的錢了!”
小女孩卻沒接受他的賣慘,毫不動容的將他遞過來的那個銅板收起來,小大人一般一本正經的道:“如果想要月底多留下一些錢,那就要好好學習呀!
隻要你們把這些字認全了,怎麼可能還會被罰錢?”
說著,還伸出小胖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囑咐道:“裘叔叔回去要好好認字哦!不然邱叔叔的娘會多傷心呀!”
目睹一切的東郡王和子良:……!!!???
兩人理清思路之後,不敢置信的看向白明宇。
東郡王更是抬起手顫抖的指著那一大一小的方向,聲音裏寫滿了“你們怎麼能這麼喪心病狂”的質問:“這是什麼情況!?”
白明宇對這種情況絲毫不覺得心虛,並且十分耐心的和二人解釋道:“這也是我們書院的一個傳統。
主公說,人都是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罵兩句沒什麼皮後就能頂過去了,痛徹心扉才能讓人記憶深刻!
所以在開課的第一天,瓊州島就將他們這個月的月錢全都兌換成銅板,在課堂上發給了他們。
隻要他們認錯字,便扣除一個銅板,每七天會有一個小考,前三名分別會獎勵一百塊錢五十文錢,十文錢。
結課時的第一名,甚至會將之前扣的那些錢全部返還。以提高將士們認字的積極性。
這樣的效果很好,將士們的積極性也很高,每天學過的字基本都不會忘。”
東郡王、子良:……這麼狗的獎懲方式效率不高才有鬼了,要是天天忘字,說不定到月末的時候一分錢都拿不回去!
到底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這種招式?
東郡王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你們全州島就缺錢缺到這種地步,連將士的錢也摳?”
白明宇笑眯眯,“怎麼會?郡王爺您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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