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聽聞北齊之事,又見大乾出兵北伐,於是北魏文帝也想分一杯羹。
太子拓拔武收到文帝的示意,回到東宮就召來屬官商議。
“拓拔淵此次裝病躲懶,隻怕是有了不臣之心!”說話的是太子的幕僚狄向遠,太子十分信任他,平時都尊稱他一聲先生。
他口中的拓拔淵乃是文帝的堂弟,當年隨同文帝一起打下的江山,後又憑著出色的軍事能力,漸漸有了功高震主之勢。
文帝昏聵,太子殘暴,北魏的兵權有一半掌握在拓拔淵手上。
這次,文帝想要東征北齊,拓拔淵見狀竟裝起了病。
無奈之下,文帝隻能命越國公為柱國大將軍,命越國公領兵五萬東征北齊。
可一旦越國公領兵離開,整個長安將無人能與拓拔淵抗衡,若是拓拔淵在此時生出反叛之心,整個皇城將危矣。
眾人心知狄向遠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聞言皆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先生有何高見?”太子擰眉相詢。
“殿下!”狄向遠拱手作了個揖,緩緩答道:“拓拔淵已然是眼中釘肉中刺,不可不拔!”
“先生所言甚是!”
眾人紛紛附和。
“不如趁此時機將其一舉鏟除,永絕後患!”狄向遠見眾人恭維,臉上亦有得色。
“要怎麼做?先生但說無妨!”太子眸中掠過一抹狠色,他本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心中早有鏟除拓拔淵之意,隻是苦於沒有良機。
想他堂堂北魏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要受製於大都督拓拔淵,平時還要看其臉色,太子就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殿下可如此……”狄向遠倒是細細與太子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太子聽完,不覺地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大軍開拔,走到十裏長坡之時,越國公卻收到了太子侍從遞來的太子親筆書信。
送走太子侍從,蕭景見到父親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模樣,不覺上前詢問道:“父親,太子?”
越國公對長子倒是不避忌,直接將太子的親筆書信遞給了蕭景,示意他自己去看。
蕭景狐疑地展開書信,看完,也陷入了沉思。
“殿下要父親在西山紮營休整是何意?”蕭景心頭自有想法,卻沒有說出來。
越國公從鼻腔裏冷嗤一聲,淡淡地回道:“就依殿下之言。”
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長子一眼,“去傳令吧!”
“諾!”有些話心照不宣,蕭景領命退下。
秋高氣爽,金色的日光洋洋灑灑,照在東宮的大殿之上。
太子心頭卻沒有一絲涼意,反倒煩悶異常。
就連他素日最為寵愛的徐良娣極盡奉承,都未能讓他展顏。
“滾!”太子暴怒地一腳踹開對他上下其手的徐良娣。
徐良娣捂著被踹疼的心口,蹙著蛾眉,一臉茫然地看著太子。
“殿下這是怎麼了?”
義城公主走了過來,她溫柔地俯身扶起了徐良娣,囑咐道:“你先退下吧!”
徐良娣點了點頭,默默地退下。
“你來做什麼?”太子冷漠地看著她,同樣沒有一絲好臉色。
“妾身隻是擔心殿下,才過來看看。”義城公主語氣溫和,神色平靜,並沒有因為太子的冷眼而有一絲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