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像是蕭熠寒這種行為,在軍營是不能放在明麵傷的事,畢竟如果誰都把軍營裏的士兵當成是自己的私兵這樣用的話,那還不亂套了,但是情況緊急,蕭熠寒也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而且,像是他這樣校尉以上的官職,都會成為胡人首先打擊的對象,就像是最先收到胡人衝擊的李總旗一家一樣,所以他這樣的做法,即使是有些微詞,也算是東域或者說是各個都護府的地下規則,隻要不過分,不越線,也就沒有人說什麼了。
“你們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楚夕又問了一下他們的傷勢情況,這才轉身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楚夕特意把蕭天赫叫到了自己的房中,還把他的小被褥都抱到了自己這屋,跟歐氏說了,今天赫哥兒就在她這睡了。
反正蕭天赫也不是第一次在楚夕這裏睡,歐氏也願意蕭天赫跟他三嬸多多的親近,兩下一拍即合,蕭天赫就算是有點小情緒,也被打壓了下去。
“怎麼?生三嬸的氣了?來,跟三嬸好好的說說,你憋在肚子裏的話,我可猜不出來,我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肚子裏都是便便臭臭的,我才不去呢。”
楚夕把做了一半的襪子拿了出來,這是給蕭熠寒做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反正他的襪子費的很,多做幾雙也沒什麼的,她也就是做襪子現在算是最熟練的了。
蕭熠寒坐在楚夕的身邊,兩條小腿輕輕的晃蕩著,低著頭,手指摳這炕沿上的木頭,不說話。
“赫哥兒,忘了我曾經教你過什麼了?”楚夕正色說道。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蕭天赫悶悶地說道。
“那宋夫子是怎麼解釋的?”楚夕又問。
“夫子說,君子心胸開闊,從而神定氣安。小人則斤斤計較,患得患失。夫子還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三嬸,我就是心裏頭不痛快,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蕭天赫抬頭看著楚夕,還有些委屈的樣子。
看著麵前白淨的小正太,氣色也好了,頭發也更加的烏黑濃密了,小小的臉蛋上之前消失的嬰兒肥也總算是養出來了,自己養了這麼久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直達哦他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你呀,是不是吃醋了?”楚夕點了點蕭天赫的腦門,這個傻孩子,其實他就是害怕失去,害怕自己這個三嬸不像是之前那麼疼他了。喵喵尒説
“我,沒有。”蕭天赫提了一口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很泄氣的。
“還說沒有,我猜猜啊,吃林念白的醋?或者是覺得三嬸我水性楊花,對你三叔不忠?”楚夕側著頭看著蕭天赫。
“才沒有,三嬸是喜歡三叔的,我都知道的。可是那個林念白,憑什麼整天纏著三嬸。”蕭天赫總算是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這個小東西,才那麼一點點大,就知道在心裏藏事了,這個習慣不好不好,至少得等他再大一點吧。
“小孩子心思太多小心不長個子,林念白是什麼人,你知道嗎?”楚夕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