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噓寒問暖過了,楚夕就把人度趕走了,把屋子裏的小藥箱拿了出來,這是楚夕從崔叔的手裏拿來的各種藥粉,藥油和藥膏子,做了一個簡易的家庭醫藥箱,嫁給一個當兵的,總要有點這方麵的覺悟的,現在不就用上了餓。
“是你自己來,我還是我來?”楚夕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熠寒。
“有勞夫人了。”蕭熠寒微微一笑,臉上一直維持的“無所謂”和“沒關係”已經消失不見了,在自己的女人麵前,他就不咬著牙強撐著了。
楚夕瞪了蕭熠寒一眼,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有時間油嘴滑舌呢,虧得她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個冰山大直男呢,原來都是騙人的。
“別說話,省點力氣吧。”楚夕把蕭熠寒的外衣扣子解開,不過看著他略帶戲謔的目光,指尖忍不住顫抖。
他們倆現在的狀態,說實話確實是有點曖昧,而且自己還是那個凶巴巴的要占美男便宜的“大色女”,要不然怎麼光天化日的扒人家衣裳呢,不管真實情況是怎麼樣的,但是蕭熠寒的目光就是給她這種感覺。
“把眼睛閉上!”楚夕凶巴巴地說道,手底下可一點都不慢,她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了,估計剛才一係列的動作,讓他的傷口有些裂開,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閉上怎麼欣賞我夫人對我的好呢,我身上什麼地方你沒看過,難道你還害羞不成?”蕭熠寒就喜歡看楚夕這種羞中帶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蕭熠寒,你是不是跟我來勁?讓你閉上就閉上,哪有那麼多的廢話!”楚夕真的是惱羞成怒了,把帕子摔在了蕭熠寒的臉上,總算是把他那張“討厭”的臉給遮住了。
之前蕭熠寒沒有知覺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楚夕照顧的是無微不至,確實是身上沒有什麼地方是她沒看過的,就算是如廁什麼的有其他的人幫忙,但是清潔工作還是楚夕自己做的,她不想讓蕭熠寒受什麼委屈。喵喵尒説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那個時候她還能麻痹自己,他畢竟是不會動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清醒過來的他怎麼這麼討厭呢。
楚夕也不管蕭熠寒什麼反應了,快速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脫到了腰際,果然胸口和腰腹上的紗布已經有了點點紅梅透了出來,“肯定是剛才下車時候用力讓傷口撕裂了,你腰上的這個傷口是崔叔好不容易用桑麻線給你縫合好的,要是再次撕裂的話,可就不容易好了。”楚夕小心翼翼的把紗布解開,拿了金瘡藥給他敷上,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把傷口重新處理了。
等檢查完了蕭熠寒的全身上下,確定都沒有什麼問題了,楚夕也是弄的身上出了細汗,“累不累?累了就睡吧,崔叔說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楚夕見帕子還在蕭熠寒的臉上蒙著呢,不由的笑了出來,難得他這麼聽話的。
“我還好,就是辛苦你了,麻煩夫人幫我把李樂、錢大牛和周軍叫進來,我有話要跟他說。”蕭熠寒靠在大大的軟枕上,屋子裏有淡淡的香氣,如花似草,隻有他自己能夠聞得到,他知道這是;來自楚夕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