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寒聽完馮天的話,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想要大喊出來,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二哥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他總算是明白了,二哥在天牢之中跟他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了,隻是自己醒悟的太晚了,原來那個時候二哥就知道,他們肯定會死的。
“三公子,我馮天的命是二公子救下來的,我已經認了二公子為主,二公子有手書一封讓我轉交給三公子,以後三公子就是馮天的主子,馮天及手下的將士們,都將聽從三公子的命令。”馮天拿出來一封信,放到了蕭熠寒的手上。
“我二哥,留了信?”蕭熠寒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二哥竟然做了這麼多。
蕭熠寒接過信,撕掉了上麵封著的火漆,信很短,除了說明了馮天的情況,就是拜托他照顧李氏母子,最後還寫了幾句話:“天下生靈,何人為主?多行不義必自斃,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四句話前言不搭後語,說的雲裏霧裏,莫名其妙,不像是二哥的風采風流,但是蕭熠寒看懂了。
“我原以為,蕭家隻有我是那個最離經叛道不守規矩的,原來,二哥才是。”蕭熠寒仔細的把信件疊好了,珍重的放了起來。
“三公子,我馮天隻認蕭家,我手下的將士們也是一樣,就是三公子讓我揮軍中原,直指京城,也絕對沒有二話。”馮天說道,他本來就是反賊出身,在家鄉的時候帶著百十兄弟反抗縣衙欺壓老百姓,要不是二公子出手相救的話,早就成了菜市口的亡魂了。
馮天也早就看這個大梁朝廷不順眼了,就是反了又何妨,他這話也跟二公子說過,但是二公子搖頭不語,說他不懂。
馮天不懂,但是蕭熠寒懂得,天下興亡,百姓皆苦,二哥是不忍心看著百姓陷入到無止境的戰爭當中,但是這兩句不成話的話,也是讓蕭熠寒心裏有了打算。
“說什麼直指京城的話,我們還是顧一下眼下吧,這次我去北胡,找到了北胡的王庭,見到了北胡的皇帝,還傷了現在北胡的掌權人元葉明。”
“你準備筆墨,把我還能記下來的地圖畫下來,這才是我這次胡地之行最大的收獲。”蕭熠寒說道。
“三公子,你竟然找到了北胡的王庭?這,這,可是好多年都不曾發生過的事情啊?”馮天也有些驚訝,他是真的沒想到,蕭熠寒竟然真的做到了。
“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這次也是機緣巧合,另外北庭都護府布防圖失竊的事情,他們可有重視?我敢斷定,在北庭都護府還有東域,都有胡人的奸細。”
“不然的話,北庭都護府的布防圖不會丟失,我帶著錢大牛他們回來,也不會一頭紮進了敵人的圈套當中,這些奸細藏的深不可測,想要挖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蕭熠寒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北庭都護府那邊已經讓人傳遞過去消息,不過,布防圖這麼要緊的東西丟失,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們又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他們信不信,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