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嫂子也知道了?是誰的嘴這麼快,不過是有了身孕,也要勞動你們兩個大著肚子的過來,怕是夏老板和孫大廚要埋怨我了。”楚夕一邊說一邊拉著兩個人的手把人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這麼大的喜事,就是旁的人不知道,我們也該知道的呀,東家求子得子,我們怎麼說也是要上門恭喜的,這是我家裏自己的皮子,留著給東家的肚子裏的小娃娃做個小鬥篷吧。”
郝嫂子可不是空著手來的,而是帶著好幾張最上等的皮貨過來的,雪白的狐皮一點雜色都沒有,鞣製的非常柔軟,就是進貢的也就是這樣的品質了,可見夏三金的路子有多廣了。
“我可是沒有郝嫂子這麼大的手筆,不過我連夜做了一件繈褓,用的都是最柔軟得來料子,上麵繡了五毒辟邪,還望東家不嫌棄。”春香從小鈴鐺的手裏拿了一件大紅的繈褓出來,料子也是極好的,繡工更是出挑,可見是盡心了。
“跟我還這麼客氣,不管是郝嫂子的皮子還是春香嫂子的繈褓,都是投我所好了,隻不過你們都大著肚子呢,也要為我操勞,尤其是春香嫂子,這孕期可要少動針線,若是傷了眼睛,是我的不是了。”楚夕愛惜地把兩樣東西都收了起來,忍不住念叨。
“郝嫂子,你瞧瞧,這才有孕呢,就已經是絮叨的嘴了,要是孩子生出來了,不一定被東家怎麼念叨呢。”春香打趣地說道。
“我看是孫師傅把春香嫂子這張嘴給寵壞了,以前春香嫂子可不是這麼牙尖嘴利的呢。”楚夕笑著跟兩個人開玩笑。
她們三個因為不同的原因走到一起的,雖然都稱呼楚夕為東家,但是心裏頭就跟姐妹沒有什麼差別的,尤其是現在三個人都懷有身孕了,這話匣子一打開啊,就關不上了。
“現在我看那起子小人還敢說蕭家什麼壞話!”郝氏提起之前那麼多人都說蕭家壞話的事就生氣,她現在月份大了,脾氣已經收斂了不少了,人也胖了起來,膚色也更白了,看不出當日“黑寡婦”的模樣,隻不過這骨子裏的脾氣還是那麼的強悍。
“東家你沒去鎮子上不知道,那些說過蕭家壞話的人,在郝嫂子手下可是討不到什麼好處呢,就是去布莊買東西都是不許的,郝嫂子叫人在布莊的門口立了牌子,長舌婦與狗不得入內!”春香想起這個就覺得好笑,隻不過之前擔心楚夕憂心不敢說,現在總算是雨過天晴了,也不在乎那麼多了。
“那夏老板沒有生氣吧?你可是把客人都給趕出去了呢。”楚夕看著郝氏越發富態的臉龐,那皮膚都是泛著光澤的,可見是蜜裏調油一般的。
“他又接了其他的買賣了,這布莊多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我在打理的,他才不管那麼多呢,再說了,我現在肚子裏有保護傘,他就算是生氣啊,也不會對著我的。”郝氏一臉的傲嬌,楚夕覺得自己被強行的喂了一嘴狗糧,甜的有點齁。
“主子,華無忌來了。”棲梧進來的時候麵無表情的,想來那個華無忌是真的惹到了棲梧,華無忌是既劉同河之後第二個把棲梧惹炸毛了的人,可見他們倆也是有本事的,一個完全是因為嘴欠手欠,另外一個則是因為謊言和利用了,好像是這另一個更不可原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