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蕭熠寒眼神微微閃爍。
“我當初開設蕭家義學的時候,多少人說我們是在收買人心,既然擔了這樣的名聲,我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做到底呢,而且我們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人心既是民心,民心難得,焉能放過?”楚夕說的坦坦蕩蕩。
“我怕你會太累了,善堂不像是學堂,而且是沉屙難起,想要扭轉現狀的話,會很難。”蕭熠寒心疼地看著楚夕,他如何能不知道她是在幫自己呢。
“事都是人做出來的,不走出第一步的話,哪裏知道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麼呢?那善堂既然占了一個善字,若是沒有善心的話怕是難做好,善堂應該是保障鰥寡孤獨之人最後的家了,不是給他人沽名釣譽的手段和途徑。”
楚夕知道善堂的事肯定是不好做的,不過她既然是起了這個心思,就不會輕易的放下,而且她現在有能力做這個了,又是對人對己都有好處的事,為什麼不做呢。
“你這樣可是會觸動很多人的,我知道,你想做肯定是要做到最好的,他們以後想要沽名釣譽也沒有地方了,而且,還會映射出他們虛偽的內心。”蕭熠寒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楚夕的臉。
“那有什麼,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本身就不是一條平坦的路,但是不管前路平坦與否,我都願意跟你一起走,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一起走下去。”楚夕認真地說道。
蕭熠寒看著楚夕的眼睛,“夕兒,生生世世,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蕭熠寒這話說的有些狠狠的,不過楚夕覺得這才是蕭熠寒,才是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是她的丈夫,她孩子他爹。
“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陪著你去縣城裏看看這邊的善堂,大梁其實已經多年不重視善堂了,可能最近這十幾年的時間能不能撥款都不一定,具體是個什麼樣子,我還真是不知道。”
蕭熠寒知道善堂若是經營的話了,對民心和名聲的作用有多大,如果楚夕不提的話,他怕是都要忽略過去了。
“嗯,我們一起去。”楚夕也累了,如果今天不是提到了縣令後院這位身份不明的幼子的話,楚夕可能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有一些更可憐的人,而他們的生活朝不保夕,尤其是在這戰亂的時候,生命也是危在旦夕的。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楚夕和蕭熠寒兩個人誰都沒帶,還換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往縣城去了,新縣令的手腕非常的不錯,也非常的勤勉,隻是幾天的時間縣城已經有了不少的生氣,街麵上的人不管是做小生意的還是行路的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看著都讓人覺得輕鬆。
不時的還有巡邏的衙役走過,維持秩序,也是為了震懾一些想要作亂的宵小之徒,“現在連這些衙役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看來宋先生派來的這位縣令是個厲害的人物,以後可以多用用了。”蕭熠寒低聲說道。
蕭熠寒今天不光是陪著楚夕來看善堂的,也是想看看這位新上任的縣令到底有沒有真本事,現在看起來還算是令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