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賊?到底誰是反賊,誰是順天應意還不知道呢。魏瑾,你們母子把持朝政,為禍百姓,擾亂超綱,穢亂後宮,鬧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百姓民不聊生,甚至發生易子而食之事,若是天子是這樣做的,那我做個反賊也無不可!”
“至少在我的治下,老百姓能填飽肚子,不需要賣兒賣女維持生計,也不需要鋌而走險落草為寇,更不需要吃觀音土果腹,你難道不知道最近朝野上下都在議論什麼嗎?你知道你的皇位到底是怎麼來的嗎?”蕭熠寒往前走了一步,他身背後背著的包袱顯露了出來。
不光是蕭熠寒的身後,其他十幾個人的身後都有一個同樣的包袱,包袱還都不小,裏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
“朕的皇位繼承的光明正大,是大行皇帝沒有能夠繼承皇位的嗣子,這才把皇位傳給朕,而且文武百官作為見證,難道你還能質疑朕的皇位嗎?”
“蕭熠寒,朕承認,往上數幾代,你們蕭家都是中直良臣,但是蕭家從你父兄開始,窩藏反賊,私通外敵,出賣朝廷機密,簡直是罪無可恕,大行皇帝沒有誅滅蕭家九族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魏瑾大手一揮,非常的氣憤。
“當年的事,所有人都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我父兄真的犯了通敵賣國的大罪,難道大行皇帝還會手軟嗎?”蕭熠寒諷刺地一笑,風雪之中的他站的筆直,墨色的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頭上的帽子也遮擋不住他的風姿。
相對於黃羅傘蓋下麵的魏瑾,蕭熠寒更像是一個王者,氣質沉穩而堅毅,而魏瑾就像是個氣急敗壞的困獸,隻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當初的大行皇帝是手軟了,而且受到了西南軍隊的脅迫,不得已才讓你活了下來,本以為在東域你早就已經自生自滅了,但是沒想到,竟然讓你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威脅到了大梁的江山社稷。”
“蕭熠寒,你不用在這裏蠱惑人心,朕的皇位你是你一個罪臣可以質疑的嗎?今天,朕是要為民除害,為大行皇帝報仇,把你這個擾亂江山社稷的狗賊,除之而後快!你以為你還能夠逃得掉嗎?”魏瑾也是信誓旦旦的,今天必須要除掉蕭熠寒才行。
“既然你如此的自信,又何必在乎我多說兩句話呢,或者說你做賊心虛,不敢聽我臨死一言?”蕭熠寒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且如今這裏也沒有滿朝文武,都是你的心腹之人,不管是我說了什麼對你不利的話,也不會傳出去的,就當是臨死之前,我跟你這個敵人交交心,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敵人。”蕭熠寒侃侃而談,跟平時清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魏瑾看著被十幾個人圍在中間的蕭熠寒,他心裏知道這一次自己派了重兵把守,不顧臉麵和名聲的把蕭家父子三人的棺槨都抬了出來,就是為了將蕭熠寒置於死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魏瑾心裏不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