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這是哪個姓魏的想通了?”蕭天赫疑惑地問道,之前魏瑾一直都死咬著牙,梗著脖子硬挺著,把京城守的跟一個烏龜殼一樣,蕭熠寒也不想讓自己的士兵受苦,更不想讓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為了攻下京城冒風險。
京城是最核心的地方,是皇帝的老窩,一代代的積累下來,不管是護城河還是城牆,都不是那麼好攻陷的,若是真的想登堂入室,就得靠人命去填,都是爹生父母養的,蕭熠寒最是珍視手下人的性命,當然不肯冒這個險了。
所以才出了圍困的這個法子,隻想等著裏麵的人看不到希望,自己先亂了起來,這才好下手,就像是之前那些勳貴世家放下身段,向自己這個“賊子”妥協。
“他不光是想通了,而且還知道了,我們昨天晚上已經跟那些牆頭草商定好了條件,他不想讓這些人遂心如願而已,這麼說起來,魏瑾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隻要跟那些牆頭草的條件沒有履行,他們的人和東西都在我們的手上,也能省掉我們很多的麻煩,就算是到時候你這個小皇帝登基,他們也隻能是山呼萬歲極力支持,不敢說半句反對的話,就算是再窩火,也隻能是憋著。”
原本蕭熠寒是想著利用他們把京城的大門打開,放下吊橋直接進京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需要這麼做了,李老將軍代表著魏瑾送上了降書順表,那就是名正言順,又不用耗費士兵的性命,還能繼續拿捏這些世家,何樂而不為呢?
“三叔說的是。”蕭天赫說道。
“行了,我們過去看看,你也去看看,這位李老將軍是個正直之人,將來若是可用的話,可以酌情留用。”蕭熠寒已經開始在教導侄子政事了,宋先生在一旁補充,如果不是有他們倆這麼教導的話,蕭天赫也不會成長的如此之快。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李老將軍和禦林軍統領麵前,兩個人見到蕭熠寒過來了,跟當年在京中看到的紈絝子弟完全是兩個樣子,一身軟甲戰袍,威風凜凜,氣勢非凡,早已非當年衛國公府肆意妄為的三公子了。
“蕭將軍再上,末將替魏家皇帝獻上降書,還請將軍放過滿朝文武,放過滿城百姓。”李老將軍在這是想要蕭熠寒一個承諾,新朝初立之時,很多慣常的做法都是殺一儆百,甚至血流成河也是有的,李老將軍不忍心自己手下的士兵受苦,也不想看著京城法場日日殺人。
“李老將軍請起,你的意思本將明白,從本將祖一輩父一輩開始就愛民如子,本將幼承庭訓,自然不會做那濫殺無辜之人。”蕭熠寒這話說的也是漂亮,不會濫殺無辜,但是若真的有罪,也別想著讓他手下留情就是了,這都是心照不宣的。
“多謝將軍!臣李默拜上!”說著雙膝跪地行了大禮,這就算是臣服了,他身後的禦林軍統領還有帶著的手下將士也全都放下了武器跪下磕頭,京城的大門就這麼打開了。
“多謝李老將軍,眾位快快請起。”蕭熠寒把李老將軍攙扶了起來,讓後麵的人也跟著起來了,然後帶著蕭天赫和宋先生就往吊橋邊上走了過去,他的身後是護衛著的士兵,以防止會有人想要對他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