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歐氏攔住了兒子,她知道兒子現在身心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麵對自己陌生的妻子,還有受了委屈的侄女,他站在誰那邊自然是顯而易見的,現在親人就是蕭熠寒的逆鱗,觸之必死!
“老三,流放的路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歐氏勸住了蕭熠寒並沒有讓他發火,而這位楚家嫡女也好像被嚇住了不敢吭聲也不抬頭,沒有人知道她想什麼又再琢磨著什麼。
誰知道,在半路上她先是跟蕭天赫兄妹倆爭搶食物,算計的蕭家人身上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更是向一個差役自薦枕席,徹底的把蕭家人的裏子和麵子都給丟盡了,踩著蕭熠寒的臉麵,隻為了能夠在流放的路上過的好一點。
隻是差役哪裏敢沾染被皇帝親自下旨流放的女犯呢,這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話,可是殺頭的大罪,他們敢搶了他們的錢財還有抽打責罵,但是一不敢鬧出人命,二不敢跟女犯有什麼瓜葛,這對他們來說是鐵律。
不敢鬧出人命這個事是上麵有人關照下來的,務必要讓蕭家人全須全尾的到東域,路途上吃點苦頭無所謂,但是不能鬧出人命來,否則,就讓他們全家來陪葬。
有這樣的前提在呢,誰敢要楚夕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肥肉啊,就算是想要占點便宜都不敢。
“楚夕”當然是不想跟著蕭家人去東域的,她就算是長在閨閣之中也知道東域是個什麼樣的鬼地方,據說每年有六七個月的時間都是在嚴寒之中的,缺衣少食的,民風彪悍,若是她過去了還不得被餓死苦死啊?
尤其是自己這個新婚的丈夫,一點不照顧自己不說,還像是個夜叉一樣,“楚夕”怎麼會心甘情願呢,所以連自薦枕席這種下作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三叔,三嬸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不然的話怎麼會嫌棄我們,還牆我們的東西,我不要這個三嬸了!”蕭天赫悄悄地跟三叔說道,在他幼小的心裏也是極端護短的,自己的家人不可以被任何人欺負,現在他不想要這個三嬸了。
“等到了地方,就讓她滾!赫哥兒別怕,有三叔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的。”蕭熠寒把侄子摟的更緊了一些,這才剛剛靠近東域,並未到達東域的地界呢,就已經開始冷了,若是到了東域,他們身上分文無有,要怎麼生活下去呢?其實蕭熠寒心裏也沒底。
流放的路是辛苦又艱難的,“楚夕”沒少因為吃的用的東西鬧騰,什麼話過分說什麼,什麼行為難堪就做什麼,簡直就是讓所有的人都對她“刮目相看”,“楚夕”就像是個瘋婆子一樣,完全不像是個大家閨秀,就更別說是什麼翰林家教養出來的姑娘了。
蕭家人沒有跟她計較的,隻是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而蕭熠寒則是牢牢的把家裏人護在身後,不讓“楚夕”有任何傷害家人的行為。
但是在臨近東域的時候她終於自己把自己個“作”病了,蕭天赫甚至覺得心裏很痛快,這個惡毒的女人終於不用再禍害他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