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心被嚇得哇哇大哭,呆站在原地,手裏還抱著沒吃完的兔子肉。
她瞬間成為眾人的目標。
“小心!”
紀嵐兒摔著了尾巴骨,但顧不上疼就盛小心跑去。
卻見一道矯健的身影從院裏飛出——
盛天和覆著麵巾,抱起盛小心後抓過她手上的肉就往外一拋,然後一腳將架子上的兔子肉也踹了出去。
災民們轉頭就跑。
紀嵐兒趁機關上了院門,還找來兩塊木頭頂在門口。
回身她就向盛小心走去,“你現在疑似痘疫,把小心放下,別傳染了。”
盛天和照做,什麼都沒說的回屋關上了門。
紀嵐兒倒是愣住了,她以為,他會借由此事怪她沒有分寸!
盛小心受到了驚嚇,縮在紀嵐兒的懷裏嗚咽哭泣。
紀嵐兒抱著她,哄了一陣才將她哄好,可轉頭盛小心就去找兩位哥哥哭去了,看著那道瘦削的背影,她無奈的搖搖頭,走向了緊閉的屋門。
躑躅片刻,她還是沒想好是否敲門。
她需要確定盛天和是否是痘疫。
“什麼事?”男人的聲音平靜無波。
紀嵐兒沒回應,她先回空間注射了一記疫苗,半個時辰後確認疫苗開始起效,推開了屋門,說道:“我跟我村裏的大夫學過一段時間的醫,他給我說過痘疫的治療方法。”
“我給你看看。”
盛天和訝異的看著紀嵐兒。
天色漆黑,可那雙眼卻如曜石璀璨澄澈。
“你不怕……被傳染?”盛天和問道。
“怕。”紀嵐兒幹脆的答道,“可我會醫,醫者仁心,我沒道理見死不救。”
“當然,你若真的無藥可救,我也不會難為自己。”
依舊是硬邦邦近乎冷漠的語氣,卻聽的盛天和心弦微動。
他盯著她看了良久,這期間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幾個孩子,那好吃的兔肉她都沒吃幾口,幾乎全分給了他們,盛天和心裏很是沉重,忽然意識到,最近他的質疑和誤會有多過分,就這樣,她竟然還冒著被傳染的危險給自己看病。
盛天和忽然道:“抱歉,之前是我誤會了你。”
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紀嵐兒摸向胸口,悶悶的、酸酸的。
她知道,那是原身的情緒。
紀嵐兒沒辦法代替原身說“沒關係”,因為她過去幾年真的委屈心酸,也受盡了白眼,以至於在逃荒途中不慎死亡。
所以,她沒接這個話茬,而是淡淡道:“我先替你把脈。”
的確是痘疫……
紀嵐兒垂眸思忖少許,已經想出了解決方法。
巧的很,她前世的研究生研究專題正是天花的防疫,所以她的研究室裏有正在研發的疫苗,隻是還沒進入臨床試驗階段。
紀嵐兒瞥了盛天和一眼。
她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隻是暫時不能告訴盛天和,他是她臨床的第一隻小白鼠。
“先喝點水吧。”紀嵐兒淡道。
水是靈泉,可以提高抵抗力。
發熱會引起電解質紊亂,首先要做好補水工作,然後輔佐以消熱藥物讓體溫下來。
盛天和照做,說來奇怪,普通的水入口卻甘甜香冽,順著喉管留下渾身舒暢。
“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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