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舒顏終於安心了。

至於其他的,有係統空間中功效千奇百怪的丹藥道具在,並不是什麼太難處理的問題。

到時候趙禎也隻會覺得自己真的隻是身體不適,然後過兩天就和前一次一樣不藥而愈了。

在五花看霸道渣總的目光中,舒顏一覺睡得安詳。

然而此時的她卻忘記了一句話,有時候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皇宮中--

趙禎忍著難受喝下一碗銀耳羹,吩咐張茂則,“明日一大早,你立刻讓人去請清揚道長進宮。不,還是你親自去。”

“是。”張茂則領命。

他看得出來,官家之前在豐裕侯府說的那些話很大程度上也隻是安慰豐裕侯。

實則情況一天不弄明,別說是官家了,就是他也不放心。

張茂則在心裏默默估算著時間,清揚道長每日雷打不動會在巳時出門,所以他必須要在辰時趕到清揚道長的道觀這樣才不會錯過。

加上路上趕路需要的時間,看來自己明日得起得再早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往日裏一向勤勉的官家難得遲了早朝。

就在眾大臣議論紛紛之時,一名小宦官低著頭跑了進來。

“官家有旨:今日朕龍體欠安,暫停早朝,諸位愛卿若有急事可先寫成奏本上呈政事堂。”

一聽說天子身體不適,範仲淹和歐陽修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均閃過一抹憂色。

歐陽修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傳完話就準備離開的小宦官,“這位中官,敢問官家身子可有大礙?”

其他人也目露擔憂地朝這邊看了過來。

那小內侍被這麼多大佬盯著,也不見緊張,回答四平八穩,

“官家無大礙,隻是昨夜批閱劄子到深夜,今日早起便有些頭疼,歇上一會兒便好。”

那就是沒什麼大事了,眾大臣聞言,紛紛散了開去,畢竟誰都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

福寧殿中--

趙禎滿臉驚駭,臉皮子不住抽搐,雙眼死死地瞪著麵前的青衣道人。

“道長可是在和朕開玩笑?”

清揚道長別看這會兒還勉強維持著高人的風範,實則內心早已驚濤駭浪。

還是多虧多年的修行磨礪出了一顆堅定的道心,否則在察覺到什麼時他就已經失態了。

怎麼可能呢?

盡管心中覺得不可思議,但他還是很肯定地答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趙禎狠狠地閉了閉眼,

再睜眼時,“證據?”

語氣讓人難以琢磨。

張茂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趙禎,隻覺得此刻神情平靜的天子比往常任何時候都更加讓他覺得心驚肉跳。

他將頭又往下埋了埋,恨不得能鑽到地板下。

清揚道長沉默了片刻,確定眼前的天子還能控製住理智聽自己好好說話,這才將他通過看相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末了補充道:“若是老道的卦象沒有出錯,官家將在7個月後再得一子!”

如果說太醫是從醫學角度論證的話,那清揚道長就完全是從玄學的角度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