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把人帶到了最邊緣的一頂帳篷前,因為之前被李長夏的眼神嚇到過,此刻他沒好氣的道:“就這個吧,早上剛收拾過,還算幹淨。”
說著,彎下腰去,把連在帳篷裏麵的燈打開了,原本黑漆漆的帳篷驟然亮了起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李長夏自己進去。
李長夏看他一眼,就著抱住虞晚晚的姿勢,不是很流暢的掀開了帳篷的門簾,然後俯身鑽進帳篷。
帳篷很大,能容納好幾個人,如果單看裏麵的空間,會讓人覺得有點類似蒙古包,隻是裏麵沒什麼東西,除了一些用來當床墊的毯子就沒其他了。
說是早上收拾過,但帳篷內其實並不整潔,那些毯子也隻是隨意丟在一旁,給人一看就放了許久、不幹淨的感覺。
李長夏左右看了看,然後把虞晚晚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又去找了兩條看起來還算幹淨的毯子墊在地上,接著才把人抱起,放在自己鋪好的毛毯上。
老狼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語氣聽著有些不耐煩,“放個人而已,怎麼磨磨蹭蹭的,能不能快點,我還得去吃狗肉呢。”
李長夏恍若未聞,他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後,把蓋在虞晚晚上身的外套往下拉了拉,把她的腦袋露了出來。
驟然的光亮照射,使得裝暈的虞晚晚不可自控的動了動眼珠,這一幕正好被給她蓋外套的李長夏看見。
他手上動作一頓,但也隻是一瞬,就又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之前的動作,給她妥帖地掖好身上的外套。
虞晚晚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生怕被李長夏發現自己已經醒了,她聽著耳邊的衣服摩擦聲,感覺李長夏好像要起身離開的樣子。
而後響起的腳步聲,好似在告訴她,李長夏已經出去了,於是不自覺輕輕鬆了口氣,心跳也像是恢複了正常。
正當虞晚晚想要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看看的時候,那個本來已經走到帳篷門前的腳步聲忽然又快步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虞晚晚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她心跳一滯,被嚇得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眼睛也闔的緊緊的,不敢睜開,像極了裝死的鵪鶉。
殊不知,站在她跟前的李長夏已經把她一切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
要不是還記得自己現在是昏迷的人設,他毫不懷疑虞晚晚能自己把自己藏進毛毯下麵去。
李長夏半蹲下身,俯在裝暈的虞晚晚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悄聲說了句:“我很快回來,蕭小姐別亂跑。”
並不知道自己裝暈的伎倆早已經被對方發現的虞晚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控製不住的僵硬住了。
李長夏見狀,無聲的笑了笑,伸手從虞晚晚身上摸走了她的手機,這才真的起身,走出了帳篷。喵喵尒説
帳篷外麵,老狼抱怨和不滿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還真是大少爺,放個女人也要這麼久,隨便往地上一扔不就行了。”
聞言,剛從帳篷裏走出來的李長夏看了他一眼。
老狼一對上他的視線,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又凶又畏,他一邊走一邊嘀咕:“真是不知道袁哥為什麼會讓你加入。”
李長夏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眼前已經沒了老狼那礙眼的身影,他才緩緩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亮著燈的帳篷,然後抬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