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便宜老爹明明說過,她和哥哥的關係很好,她很愛哥哥蘇澤,蘇澤也很愛她,兩人簡直是世上最親密的兄妹。
然而蘇澤一回家,眼睛簡直像是長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聽話的模樣簡直就像女人養的狗,壓根兒不看蘇妙這個親妹妹一眼。
女人名叫嫣嫣,自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一見蘇澤誤終身。
可蘇妙分明在對方身上嗅到了妖物的氣息,這個嫣嫣根本就是一隻蛇妖。
她雖然知道了,但什麼也沒說,就想看看這隻蛇妖究竟想幹什麼。
蘇澤要在家中長住,這樣一來,就沒有空的房間可以給雲遮住了。
雲遮搬去了別人家,當晚蘇妙和嫣嫣一塊兒在廚房洗碗,嫣嫣打碎了一個盤子,立馬捂著嘴尖叫道:“妹妹,你就算看不慣我,也不能摔盤子呀!”
蘇妙眉頭一皺,反手一巴掌扇到她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整個廚房。
嫣嫣的臉被打腫,直愣愣地看著蘇妙。
蘇妙不悅地嘖了一聲:“你是不是有什麼疾病,好好的突然發什麼癲?嚇我一大跳。”
便宜爹和蘇澤進門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
兩人齊齊愣住,和嫣嫣一塊兒僵在原地,用看鬼的眼神看著蘇妙。
蘇妙也不慣著他們。
當場把所有的碗和盤子全部掀翻,劈裏啪啦地碎了一地。
她站在碎片之中,高傲地抱起雙手,目光涼薄:“誰要是再到我的麵前發癲,下場就和這堆盤子一樣。”
懶得看眾人的目光,她回到房間裏,倒頭就睡。
第二天起床,便宜爹說,等會兒讓蘇澤帶她去鎮上買幾件漂亮的衣裳。
蘇妙不想去,但便宜爹解釋道,這是為了緩和兄妹倆之間的關係。
他勸得口幹舌燥,蘇妙總算是被他說動了,決定看著他的麵子上,勉強去一去。
可等她回房梳了個頭發,出來時,發現蘇澤竟然和嫣嫣坐著牛車走了,隻留給她一地揚起的灰塵,和兩個遠遠的背影。
蘇妙靜靜看了兩秒,然後就追了上去。
她用的是飛行,速度當然比牛車快了許多,很快就擋到了牛車的前麵。
驅車的大叔停下來,她立馬跳上牛車,強勢擠進蘇澤和嫣嫣的中間。
大叔愣住了,剛想問誰來給錢,蘇妙就指著蘇澤道:“找他要。”
蘇澤抿了抿唇,連忙掏出兩個銅板,遞給大叔。
牛車重新出發,蘇澤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妙妙,我今早太忙,把帶你去鎮上的事情忘記了。不過……你剛剛是怎麼跑到牛車前麵的?”
蘇妙沒有回答,隻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注視著他,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悲憫,有一種我佛不渡傻逼的感覺。
蘇澤尷尬地閉上了嘴。
本以為這下安靜了,沒想到嫣嫣又開始叫起來:“妙妙,你怎麼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你的哥哥呀?這是大不敬!”
她的聲音尖細,聽起來就像是樹枝上的麻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蘇妙當即抱起雙手,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神色不悅地反問道:“你在狗叫什麼?”
於是嫣嫣也閉上了嘴。
車上還有許多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不敢吐出一個字,生怕觸了蘇妙的黴頭。
大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從村裏的小甜心,變成如今的炸藥桶。
車上的氣氛凝滯到極點,終於到達鎮上,其他人迫不及待地跑了,就還剩下車上的蘇家三口人。
蘇澤先是抱嫣嫣下車,隨後又朝蘇妙伸出手。
可蘇妙壓根不搭理他,轉了個身,從另一頭跳下去,雙腿穩穩落地。
蘇澤就那麼張開懷抱,呆呆地在那裏站了好久,嘴角瘋狂地抽搐起來。
還是嫣嫣抱住他的胳膊,溫溫柔柔地對他說道:“阿澤,咱們去買婚服吧。”
婚服?
蘇妙聽到這兩個字,頓時開始思考,雲遮平時隻穿白色,要是穿紅色的婚服,會是什麼樣子呢?
她決定買一件回去,讓雲遮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