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的是一個長相中等偏上的女子,一雙狐媚子的眼睛,麵相有些尖酸。
身著一身火紅色的長裙,清風襲來,裙裾飛揚,更顯風騷。
不過真正吸引陳瀟注意力的,並不是騎馬的人,而是這人騎著的馬。
這匹高頭大馬,上半身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鬃毛飛揚,肌肉虯結。
然而它的下半身,生著的卻是兩雙人腿。
這兩雙人腿雖然比正常的人腿要長上許多,也強健異常。
但人腿就是人腿,強行安在了馬身下麵,看上去特別的違和。
見到這匹馬,陳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因為這讓他忽然想起了,曾經在誅神界所遇見的那一匹益母獸。
這匹馬,和那匹益母獸,可以說是異曲同工。
而這種秘法,顯然是不如益母獸那麼精妙完善,馬身子下麵露出的兩雙大腿,讓人一眼就看出那馬皮之下,是兩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
那紅裙女子拿著馬鞭,不斷的抽在馬身上麵,口中大聲吆喝著。
而她每一鞭子下去,那高頭大馬的身體都會忍不住震顫一下,顯然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讓陳瀟惱怒異常,不拿人當人,是他最討厭的行為之一。
就在陳瀟打算去‘管管閑事’,把那兩個人從紅裙女子手中救出來的時候,蘇楣楠卻是忽然拉了拉他的袍袖。
“怎麼了?”
陳瀟略微不悅的看了過去。
“陳,陳大哥,咱們趕緊走吧!”
蘇楣楠縮著頭,小臉上透著擔心和畏懼,就好像在害怕被什麼人給看到似的。
陳瀟猛地意識到,蘇楣楠害怕的,正是那穿著紅裙的女子。
而蘇楣楠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那紅裙女子,已然看到了她!
“蘇楣楠你這個小賤貨,你給我站住!駕!”
那紅裙女子皮鞭一甩,座下的馬匹人腿怪物,便朝著蘇楣楠跑了過來。
蘇楣楠跑是跑不了了,隻能對紅裙女子笑臉相迎:“金師姐,怎麼是您啊……”
一邊跟那紅裙女子虛與委蛇,蘇楣楠一邊對陳瀟小聲介紹道:“陳大哥,那女人名字叫金紅素,是我們袖手門門主金老毒物的女兒,也是袖手門的聖女,她老是欺負我,你今天可得幫我啊!”
其實蘇楣楠的求助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陳瀟怎麼會讓自己的人受欺負呢?哪怕對方隻是自己的一個小跟班。
而說著話的工夫,金紅素已經騎著她的怪馬來到了二人的麵前。
“哼,小賤人,居然膽敢偷偷溜出師門,今天被本聖女抓到了吧!”
金紅素嘴角一揚,惡狠狠的說道。
“金師姐,我可不是偷偷溜出師門的,我要為父母家人報仇雪恨,已經跟師父他老人家打過招呼了……”
說到這裏,蘇楣楠氣勢弱了一下,小聲說道,“隻不過師父他老人家沒同意罷了……”
“還敢嘴硬!你這賤丫頭,你當我爹為什麼不讓你去報仇?還不是因為仇家實力太強,你去報仇,也不過罔送人命?”
金紅素義正辭嚴的說道。
其實真實的原因是,袖手門的門主金老毒物,擔心自己的徒兒去報仇,會連累到自己。
畢竟蘇楣楠的仇家,是真武宗的聖子,那可不是區區袖手門得罪的起的。
“哼,賤丫頭,明明偷偷跑來後土城,還說給家人報仇?虧你說的出口!”
金紅色冷笑著道。
蘇楣楠很想大聲說一句,我的仇已經報完了!
但是想到陳瀟還在偽裝真武宗的聖子,她把到嘴邊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麵。
見蘇楣楠不說話,金紅素還以為她心虛了,又道:“你這個小賤皮子,來後土城做什麼?不會想去天驕戰湊熱鬧吧?就你這種貨色,也配去參加天驕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本聖女絕對不允許你這種賤人,玷汙天驕大會!”
金紅素越說越激動,說到亢奮出,她一鞭子朝蘇楣楠抽了過去。
啪——
鞭子發出一聲脆響,接著,那金紅素就感覺一股巨力,拉住了鞭子。
她一看,原來是蘇楣楠旁邊那黑袍人抓住了她的鞭子。
“你是什麼人?敢阻攔本聖女清理門戶,你不想活了嗎?”
金紅素大聲嗬斥道。
陳瀟幹脆就不跟她廢話,手上一用力,便把她拉下了馬……
“哎呦,我操……”
金紅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疼得她直爆粗口。
“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對本聖女動手,我要殺了你!”
金紅素氣急敗壞,狠狠的抽動鞭子,但是那鞭子被黑袍人牢牢握在手中,根本不聽她使喚。
陳瀟猛地一拽,將鞭子直接從金紅素的手上拽了下來,連帶著的,還有金紅素的一隻手。